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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我如今也算是看清楚了,無論他打的什麼算盤,我如今也是掙脫不開的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罷了……既然擔了他這風險,送上門的好處又為什麼不要?”
“一為官,一為商,咱們確實是步步被動啊,”杜遠嘆道,“不過你也別拘著自己,便是事不可為,咱們就算舍了這一份家業,也未必到了那必死的地步……”
杜尉遲打斷了他的話,“如何就到這種地步了,阿耶,莫要說這不吉利的,我自然會多加小心。”
“你知道便好,我是怕你一時腦熱,做出不應該的事來,”杜遠拍了他的肩,“好了,不說了,你好好休息吧。”
杜尉遲摸著唇角掙開的傷口,忽而臉紅得發燒,心中不免後悔不已,又想起剛剛杜遠說的“一時腦熱,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的話……究竟何意……
阿耶他不會已經知道這件荒唐事了吧?
一想到這個,杜尉遲簡直連床板也沾不得了,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子,光著腳便在地上不停的打轉,身邊的花槍瞧不過去,忙攔了他,“大郎這是幹嘛呢!可別受了涼!”硬是按著他按回床榻上去。
杜尉遲沾了床鋪也不安穩,一夜不知輾轉反側多少回,直到天麻麻亮了才閉了眼,而後一連幾日都有闇火積在心中,不免唇焦舌燥、五心煩熱、形體消瘦起來。
***
擲杯在家修養,過不了兩日,韻娘、採娘均攜禮上門探望,還好擲杯身體一貫康健,不過痛了兩日,燒了兩日,吃過幾副藥劑便起得了身,見得了客。
這一日採娘因見她不似往日般時而鬱郁,時而憤憤,便在一旁小心問道,“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擲杯蹙了眉,片刻後方說一遍,卻故意隱去杜尉遲做出的荒唐事,採娘聽了楞了一楞,“原來如此,那弘化公主一貫便潑辣得緊,你這回大大的折了她的面子,也難怪她會做出這樣的事,話說回來,咱們這朝的公主郡主縣主們,也太驕縱了些。”
採娘說完這些,遲疑了片刻,“咱們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我雖聽了一耳朵,卻不知該不該同你說……”
擲杯冷哼了一聲,“無非是些愛嚼舌根的說些沒影子的話!”
採娘便笑道,“你不往心裡去便好,你也知道,因為縣主的事,你出了不少風頭,因此早有些心眼小的妒恨著,此次你狼狽了些,那些捕風捉影的說得著實不堪,我聽了都氣的不行。”
擲杯抿著嘴,唇兩側皺出深深的紋路來。
“還好救你的是你自己家的兄弟,要是旁人,還不讓人他們鬧上天去了!”採娘繼而憤憤道,“一群沒心肝冷言冷語的,人受了罪,不想著人身體怎樣,受了多大的痛楚,反對著那莫須有的名節、身份什麼的絮絮叨叨!”
擲杯長嘆了一口氣,採娘猛地停住,不好意思的揉了自己的臉,“瞧我,一說就沒個完,總之路是人走的,你只方寬了心,別去理那小人,風言風語什麼的,過些日子自然就過去了,你只安心養病,這些日子少出門便是了!”
擲杯勉強點了頭,“阿採,你是心直口快的,我自知道,你放心!”
然而擲杯的心裡卻不像同採娘說的那樣平淡,與之恰恰相反,卻是心驚肉跳,坐立難安的,若不是當著採孃的面,她幾欲痛哭出聲,心中不知是憤怒,還是遺憾,讓她一直憤憤難平。
當年說“不”的也是他,現在跑過來撩撥自己的也是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麼?她早已是嫁了人的,楊信雖然迂腐了些,但無非是些錙銖小事,誰家夫妻兩個過日子能一點口角也不犯的!如今搞出這等事來,讓她怎麼做才好?
擲杯一時心思翻飛,竟連什麼時候採娘走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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