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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已有三月不曾上朝了……只需讓宣華夫人攏緊了聖人……”
宇文化及目光一亮,慢慢的點了點頭。
宇文士及一聲輕笑,親自轉身出了房門,命門前守著的婢女,“縣主的貼身奴婢何在?出了此等大事,居然不在縣主身前守著,莫非竟然敢躲懶了不成?”
***
鍾娘正在黑暗之中靜靜地坐著。
當整個府宅被團團圍住,諸多婢奴一一被按冊唱名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事情不好了。
——鼎娘不在。
青娘來的時候,楊信來的時候,杜擲杯來的時候,她都知道。作為縣主身旁最貼身的婢奴,她自然與旁人不同。事發的時候,她來得最快,離得最近,幾乎親眼目睹了眾人的爭鬥。她忙著去叫人,一轉頭剛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對了。
如果縣主有什麼不對……她們這些貼身婢女也討不到什麼好去,最大的可能,是跟著一起上路。
她不想死。
然而,最讓她害怕的是——鼎娘不在。
鼎娘是她的親妹妹,她們自幼相依為命,鼎娘一眨眼,她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真的,太傻了……
她不想死,更不想鼎娘死。活著不容易,但是她寧願掙扎,付出一切努力,也不願死。
她必須得做些什麼。
守門的婢奴來找她的時候,只見門扉緊逼,屋內寸光全無,便只在門前低問了一聲,見並無人答應,便扭頭欲走。誰這時,突然門扉大開,鍾娘悄無聲息的站了出來。
那人嚇了一跳,“娘子原來在。”又偷瞄一眼,見鍾娘不知何時換上了一件桃紅的新衣,斜曳裙裾,如花似雲。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穿這樣豔麗的裙子,傳信那人不禁心中暗哂,面子上卻不露,忙傳了話。只見鍾娘神態平靜,不驕不躁不驚不恐,領命扭身,踏雲般輕飄飄的去了,原地只餘絲絲幽香。
傳信之人抽了抽鼻子,這香味道挺熟……片刻後忽而一驚:這香氣,分明是安定縣主日常愛用的!
***
杜尉遲仍是在喝酒。
一碗飲盡,又是一碗入喉。
這不是什麼好酒,酒液渾濁,喝在嘴中有股異樣的酸味,只是好在酒勁挺大,尋常人不過數杯便會沉沉睡去。
杜尉遲卻恍若不覺一般,一碗一碗接連倒入喉中。他攤平了四肢,隨意坐在地上,骨節突出支在外面,不過幾日的功夫,他已經瘦得脫了形,平日裡一貫清亮的眼神早變得渾濁,忽而捧著酒碗的手一抖,酒液濺出少許,他忙方平了碗,伸舌去舔手指上沾染的酒液,形容十分狼狽。
他身旁一黧黑大漢見了此狀,不免癟嘴輕視道,“你瞧你這軟蛋般的模樣,連個酒碗都拿不穩了。”
杜尉遲只當沒有聽見的模樣,專心舔舐了那酒液,忽而連聲咳嗽起來,一時竟像是要將胸腔裡的最後一口氣全咳出來似的,四肢抽搐,癱倒在地,半響方喘息著吐出一口染血的痰,然而還未坐起,便伸手去撈一旁的酒碗。
“這個人已經殘了!我們養這殘廢幹嘛?!”那黧黑大漢瞧著杜尉遲這模樣就覺得滿心的不忿,“呸”得一聲吐在地上,轉頭向坐在主位的大漢道,“大哥,養他幾天也算報了你說的什麼一飯之恩,咱們哪有那閒錢養閒人,不如明日將他趕下山去罷了!”
主座上的大漢骨骼堅硬,肌肉虯結,有一種結結實實的力量,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尉遲,長嘆一聲,“相見便是有緣,今日便叫他下山去做上一筆,若是可以就叫他入夥也好。”
“就他?那日看著還有些英姿,這才過了多少日子,竟然就這樣了!”那黧黑大漢冷哼一聲,“瞧著真礙眼。”
原來這些人是近京畿的山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