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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貓似得,一口咬住了眼前滾燙的肌膚。細細的咬,使勁的發洩,甚至偶爾加上拳打腳踢,手上也不閒著,沿著他寬廣的脊背一路向下,遇到能抓起的肌肉,便狠狠地捏了下去。
杜尉遲痛哼了幾聲,卻不止住自己的動作。他的悶哼給擲杯帶來心理上極大的滿足感,讓她忍不住下手更重了些,連掐帶咬,連蹬帶踹,差點將他掀翻了。
這幾乎像是在爭鬥了。
像是野獸,勢均力敵,狹路相爭,野性畢露。
這樣放肆的投入一次性|愛,是擲杯從來沒嘗試過的,心中的一切都盡情釋放,好的,壞的,壓力十足的,做著做著,她突然眼睛一酸,“唰唰”地流下淚來,淚水沾溼了他的胸膛,讓他渾身一顫。
——她是極少哭泣的。
一個溫柔至極,纏綿至極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而後是杜尉遲霸道的聲音,“哭吧……”
擲杯再也不強自忍耐,完全放縱了自己,哭泣一旦開始便很難結束,淚水四溢,沾溼了他們的身體,使得二人肌膚之上呈現一種奇特的光澤。
二人之間的爭鬥還遠未停止,有那樣一個剎那,杜尉遲漆黑的黑瞳閃過清明的光澤,然而隨即便更加自暴自棄的暗沉下去。身體的動作更為激烈,他不想停止,甚至期盼死在此刻。即使身體交|合在一處,眼裡腦子裡心裡依舊惦記著她,想著她,害怕她離開——所以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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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昏迷過去的,然而待她清醒之後,只覺得全身痠軟,四肢無力。她睜開了眼,卻覺得眼皮如有千斤之重,費了好半天勁才勉強張開一條縫。身上的傷口還在泛疼,她抬起胳膊,順著自己的面板一路滑過去,只覺得觸手之處無一不疼,尤其是腰側的傷處,高高的腫起來,她伸了指尖只輕輕一碰,便忍不住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嘶……”
這一聲既出,聲音乾澀,她方才覺得喉嚨乾渴,幾乎冒出煙來。
短暫的迷茫之後,她才回憶起曾經發生的一切,這樣的記憶真的糟透了,她覺得心裡有一陣發酸,然而乾燥的喉嚨並不給她哽咽的機會,她只得壓低了聲音,“——你在麼?”
沒人回答他。
杜尉遲彷彿不在,如今這個屋子中只有她自己。這個認知讓她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她真不知道該以如何的面目面對杜尉遲,該發火麼?該傷心麼?還是該指著他的鼻子喝問他為何要如此?
其實她並不想同他爭吵,激烈的辯論,喋喋不休,她覺得疲憊了。這種由心而發的疲憊讓她將全身都癱倒在床塌之上,長嘆了一聲。
他不在。暫時可以清靜些,不用吵了。
只是,有些寂寞。
有些失望。
她閉上了眼睛。
房門突然開了,一陣屋外清爽的涼風颳了進來,讓她焦渴的心情紓緩了些,而後便是一個人匆匆的腳步,直奔自己塌前,擲杯刻意的緊閉了眼睛——她還沒有做好與杜尉遲相見的心理準備。
她在逃避。
縱然緊閉了眼睛,杜尉遲如火般的注目還是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她感覺她身體的肌膚不由自主的泛起顆顆疹子,她忍不住繃緊了四肢,然後覺得全身都僵硬了。
無聲的沉默,火熱的目光,彷彿持續了很久,又彷彿一閃而過。就在擲杯快要支援不住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隻手穿過無數髮絲,輕輕探進了她的頭髮深處,然後,扶起了她的頭。
他準備幹什麼?
正在擲杯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氣息籠罩了她,而後是溫熱的唇的輕輕碰觸。嘴角有些疼,擲杯忍不住退縮了下,然而腦袋背後的那隻手堅定的制止了她的退縮,然後,一股清澈甘甜的液體似乎從天而降,滋潤了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