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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低首垂目,連眼梢都不敢稍稍揚起。
安定縣主更連瞄都不瞄他一眼,正指著正對著演舞臺的位置,“坐那!”那位置原本是數名西域胡商坐著的。這安定縣主此話一出,那些胡商來不及反應,早有數位體魄強健的男奴上前趕人——雖是男奴,卻均是相貌堂堂,有鶴狼之行容。
只片刻之間,那中間的位置早已收拾乾淨,青衣的婢女指揮著幾個才留頭的小婢女擦了又擦,卻是手腳極快。此時擲杯見鼎娘上前,卻是拿兩寸指尖各處均摸了一遍,方才點頭,即而幾個壯大的婢僕替那桌椅均蓋上一層細緻的錦緞。
那邊正在整理桌椅的功夫,月奴兒忽然顯得坐立不寧了起來。
擲杯悄聲道:“可是擔憂阿醜及青娘二人?”月奴兒點頭應道,亦是壓低了聲音,“她們去的也久了,怎生還未回來,若不慎衝撞了安定縣主……”
擲杯便向她點頭,“你悄悄的去一趟吧,莫驚動了那邊那位。”
誰料恰在月奴兒點頭剛要走的功夫,突然後廚傳來女子尖銳的驚呼聲:
“你們莫再打了!他都流血了!住手!”
聽那聲音,正是阿醜的聲音,擲杯便嘆道,“你也莫去了,正是怕什麼來什麼。”
果然因著外間都為這安定縣主而來屏聲靜氣的功夫,這驟然而起的驚呼引得眾人側目,連那安定縣主也面露好奇之色,側耳聽著。
緊接眾人隱約聽聞著便是男子推推搡搡的呵斥,“你哪來的?多管這閒事!”更恍惚聽聞有男子不懷好意的調笑,“長得如此多嬌,心腸也軟得很麼,怎麼,見到血害怕了?還是心疼這乞索小子啊?”只這幾句話的功夫,吳狄吳狄管事已忍耐不住,忙向後廚奔去。
而後便聞青娘毫不客氣的怒斥,“爾等均是酒肆婢僕,外間如此多客人,怎能如此行事!”
但聞後廚之內靜了一靜,然後方有一敦厚男子應道,“咱這酒肆外間自有鼓樂舞娘,自是驚擾不動客人的,倒是你等二人,上這裡卻是專門來管閒事的麼?”話音剛落,那吳狄吳狄管事已衝至後廚,只聞後廚一陣驚擾之意,繼而死一般的寂靜下來。
那安定縣主聽聞了這一番吵鬧,只心中癢癢的慌,非得問個清楚,她嬌目剛在眼眶裡一轉的功夫,她身旁的鼎娘已知其意,又深知這安定縣主性子,素愛聽聞各樣新鮮事,無風還要起浪的,早命道,“來個人去後面瞧瞧怎麼回事,吵鬧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安定縣主笑道,“快去快去,替我好生瞧著。”卻是面帶笑容,擲杯見她笑吟吟的模樣,便知她只是好奇,並未著惱,提著的心方放了下去些。
便見一青錦衣婢女笑“喏”了一聲,轉身往後廚去了,片刻後即迴轉,卻帶著阿醜及月奴兒,以及吳狄管事的同一個提溜了個孩子的壯漢一同上前來,向安定縣主見禮。
果然安定縣主笑道,“還是外面好玩,什麼事都能有了,家中婢奴比我這主子還矜持得緊,卻是連聲‘不’字都不會說的;在外頭居然有光天化日便在屋裡鬥毆的,倒也新奇——我卻從未見著打架呢!”
安定縣主因見著那壯漢,腹囊鼓鼓,麵肥耳大,手裡拎著個野鼠般團成一團的小少年,兀自從手間不停滴下血來,一壯碩一纖弱,卻是極大的對比。又見那少年蜷成一團,不聞呼吸之聲,只見鮮血一滴滴淌下來,片刻已在地上匯聚成小小的一灘,便覺有些噁心,扭回過頭去,“莫不是死了吧?”
擲杯眼見此事越來越大,眾人都被帶了上來,也無法繼續安坐,舉步出了席面,便轉過座屏,向安定縣主笑而施禮道,“沒料道居然還能見著安定縣主,我失禮在先。”
擲杯這一出現,眾人鬆了口氣,阿醜與青娘半是羞愧半是定神,阿醜便懦懦道,“娘子……”卻是聲音小的很,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