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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時候,誰見著你不恭恭敬敬的?自從嫁到了這裡,倒吃了她們多少虧去!瞧她們再有膽子來慫恿小娘吵娘子!”
“你也少說兩句,”青娘笑盈盈止了她,“娘子平日裡容忍她們也是應當的,嫁了人,自然不能像在家一樣隨便。”
“這麼說來,嫁了人就是要受欺負的?”阿醜縮了脖子,吐吐舌頭,一臉不情願道:“要這樣,哪個小娘子願嫁人的?”
“你又胡說話了,”月奴兒聞言也笑了,“咱家郎君謙謙君子,多好的人呢,為著家裡和睦,也不該給他添亂不是?退讓一步也就罷了。”
“羞羞,”阿醜一指點在自己頰上,衝月奴兒擠眉弄眼的笑:“咱家郎君?”
月奴兒大羞,趕上幾步去扭阿醜,“瞧你這促狹樣!”阿醜也笑,一轉身躲在青娘後頭,青娘攔了月奴兒,“好拉,別鬧了,瞧娘子不舒服呢,小心吵到娘子。”
月奴兒忙看向擲杯,只見擲杯以手支著頭,一雙琥珀的眸子低沉著,雪白的臉中透出些幾分青來。擲杯的親孃是胡姬,此刻她斂了笑容,面上便透出些硬朗的線條。月奴兒只覺心裡一涼,連俯下身來行禮,聲音中透出些顫意:“娘子,覺著身上怎麼樣?”
“娘子你沒事吧?”阿醜也見了,一時亂了手腳,上前去探擲杯的額頭,“可曾燒了?要不我悄悄的從側門出去找個醫師來可好?”
“沒事,”擲杯這才回過神來,她剛剛又想起那柄從背後襲來的匕首,若是按照當時的位置來看……離自己最近的,在自己身後,那個位置,可以出刀的位置,不是旁人,正應該是自己面前這三個心腹的奴婢!
會是他們麼?擲杯問自己。
阿醜跟月奴兒都是婢生子,打小自己身旁長大。青娘來的稍晚,卻是自己啟蒙之時阿耶(爹)專門買來伺候自己讀書寫字的。她本是罪臣之後,小時候也是呼奴喚婢的,識字懂禮,誰料一朝風雲變幻,今日堂上客,他日便成了階下囚。又因臉上天生的胎記,很受了不少委屈,也養成了一副謹慎小心,慣於看人眼色的性子。可自從她來了自己跟前,自己並沒有輕視過她,反倒待她極好。正因為從小長大的情分,自己挑了她們為陪嫁,帶入這楊府中來。若是說她們與自己離心,要害自己,擲杯卻是半分也不願相信的。
就算跟在楊府吃了點虧,受了點欺辱,也不至於要至自己於死地吧?
……是誰,又究竟是為什麼呢?
擲杯想著這個,才不由得入了神,聽得月奴兒等人連聲喚她,方回過神來,“不妨事,信郎不是說下朝回來便會替我延醫麼?也不用你們多跑一趟了。”
“怎麼就是多跑,早些請到醫師,早些喝藥才好,”月奴兒替擲杯取了副厚被子蓋上,“雖說這楊府規矩大……”
擲杯搖頭。青娘看她臉色,“娘子可有想吃的?要不先讓廚下做碗薑湯來熱熱的喝了,去去寒氣?”
“倒不想喝那個……卻是想離孃的手藝了,讓她做碗餳粥來。”不管究竟是誰背叛自己,總不是能立刻露出馬腳來的,何況此刻離那個時候還有近四年的時間,有的是時間將自己的陪嫁一一排查一遍,倒不急於一時。擲杯如此想著,想起幼時阿耶(爹)對自己的訓教:凡事得有耐心。事情越是重要,越要穩下來,最忌諱急哄哄的先在臉上露了相。
正這麼想著,擲杯卻瞧見月奴兒青娘三人臉上同時露出尷尬的神色,“怎麼了?”
阿醜是個肚子裡藏不住話的,正蹙著眉尖,剛要開口,被月奴兒搶在前面遮掩道:“沒什麼,娘子想吃,叫廚房做了便是。”
“究竟是怎麼了?”擲杯此刻正在心神不寧,便追問道,“吞吞吐吐的,還有瞞著我的?”
阿醜受不得激,瞧月奴兒與青娘都不開口,猛一跺腳,“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