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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道安全。等我找到合適的船,你們就跟茉丹修女和部分侍衛一起出發……如果西利歐·佛瑞爾願意到我手下做事,也可以帶他一起去。這個計劃最好不要洩漏,我們明天再談。”
茉丹修女領她們走下臺階時,珊莎禁不住哭了。他們要把比武競技、繁華宮廷和她的白馬王子都奪走,叫她搭什麼陰森森的鬼船回臨冬城,然後把她永遠關起來。她的生命還沒開始,就要這麼結束了。
“孩子,別哭哭啼啼了,”茉丹修女嚴峻地說,“我相信你父親大人知道怎麼做對你最好。”
“珊莎,沒那麼糟啦。”艾莉亞道,“我們要坐船耶,這將是一次大冒險,然後我們就又可以和布蘭、羅柏、老奶媽和阿多他們住在一起了。”她碰碰她的手臂。
“阿多!”珊莎大吼,“你這麼笨這麼髒這麼醜,乾脆嫁給阿多算了!”說完她甩開妹妹的手,衝進臥房,用力把身後的門閂上。
艾德
“艾德大人,痛覺是天上諸神的恩賜啊,”派席爾大學士告訴他,“這代表骨頭正在逐漸接合,傷口也快要痊癒,您該心存感激才是。”
“等何時我腳不痛了,再來感激也不遲。”
派席爾把塞上瓶蓋的藥罐放在床邊的桌上。“這是罌粟花奶,痛得太厲害的時候喝。”
“我已經睡得太多。”
“睡眠是最好的醫生。”
“我以為好醫生是你。”
派席爾滿臉倦容地微笑。“大人,很高興看到您還這麼幽默。”他靠過來低聲說,“今天早上來了只渡鴉,帶來王后她父親大人的信。我想最好讓您知道。”
“黑色的翅膀,黑色的訊息。”奈德陰沉地說:“信上怎麼說?”
“泰溫大人對您派人去逮捕格雷果·克里岡一事極為憤慨。”大學士悄聲對他說,“這正好印證我的擔心,您應該記得,當初我在朝廷上也提醒過您。”
“讓他去憤慨。”奈德說。每當他腳傷抽痛,他便會想起詹姆·蘭尼斯特的微笑,以及喬裡死在他懷中的景況。“他愛寫什麼給王后是他的事。貝里伯爵打的是國王的旗號,執行的是國王的律法,要是泰溫大人敢插手干預,那他就得向勞勃負責。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打獵更能吸引陛下,莫過於率軍討伐違抗命令的臣下了。”
派席爾抽回身子,脖子上的鎖鏈吭啷作響。“如您所言。我明天再來看看。”老人收拾東西很快離去。奈德想也知道他八成會直奔王家居室,把他的反應通報王后。好個“我想最好讓您知道”……說得一副瑟曦沒有特別吩咐他把她父親的恐嚇說出來似的。他希望自己的回答能讓她咬牙切齒。實際上奈德對勞勃並不如他表面上顯示的那麼有信心,但沒必要讓瑟曦知道。
派席爾走後,奈德要來一杯摻蜂蜜的酒。這東西喝了同樣會干擾神智,卻沒那麼嚴重。他必須保持思緒明晰。他問過自己一千遍:假如瓊恩·艾林得知真相後沒被人害死,他接下來會採取什麼行動?話說回來,說不定他採取過行動,卻因此而喪命。
說來奇怪,有時候孩子無知的眼睛,反而能看到成年人視而不見的事實。總有一天,等珊莎長大,他一定要告訴她,她的一句話是如何為他撥開了重重疑雲。她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說出“他一點都不像那酒鬼國王”這句氣話,單純的真相頓時在他胸口翻湧,冰冷一如死亡。這就是殺死瓊恩·艾林的那把劍,當時奈德便想,這把劍同樣也會殺死勞勃,或許比較慢,但絕對是遲早的事。斷腿終會癒合,然而某些背叛卻會逐漸腐蝕靈魂。
國師離開後不到一小時,小指頭身穿胸前用黑線繡有仿聲鳥的李子色外衣,披著黑白相間的條紋披風前來造訪。“大人,我不能久留,”他進門便說,“坦妲伯爵夫人等著我共進午餐,想必會特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