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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她安心躺著想事情,過了一刻鐘起身,翠花服侍她洗漱喝水,她啞著嗓子說,
「你去悄悄買些傷藥,止血的和化瘀的。」
翠花囁嚅著想說什麼,但捏著帕子終究什麼也沒說,低頭應是退下了。
樂遊又躺回床上,舉著刻漆靶鏡看自己發呆,脖子上深紅的痕跡蔓延到耳根,怪不得翠花欲言又止,瞧著確實嚇人。她想讓寧原道舒服,但昨晚的體驗實在太疼了,以後還是要想辦法既能滿足寧原道又不傷害自己。
她又翻了個身想樂家的事,不在樂海前程上做手腳是理所應當,但不讓李氏和樂老爺難受難受消不了原身的委屈。佔著人家身體,自然要為人家辦事,樂遊借人家小姑娘的軀殼還了魂談戀愛,肯定盡力了卻原身心願,讓她無牽無掛去投胎。今日之後,寧原道對自己徹底沒了疑心,是時候騰出手來收拾樂家了。
升遷
寧原道春風得意,步伐輕盈,連看見二皇子都沒影響好心情。
在寧原道彎下腰請安之前,一身縷金真紅色繡麒麟袍子的二皇子已經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督公貴人事忙,何時去我那宅子坐坐?」與溫文爾雅的嫡出兄長不同,二皇子趙琦是個頗為豪闊之人,至少表面如此。昨日朝會聖人點了他的將,操辦皇后娘娘的千秋宴,給了大皇子趙瑞好大一個沒臉,但未嘗不是在警示他。曾敏和趙琦之間來往不同尋常早就是個公開的秘密,錦衣衛搜出指認大皇子舅舅的書信也就存了疑。
不過皇子之間的齷齪和督公無關,他樂得黃鶴樓上看翻船。督公還是那副微微沙啞的嗓子,垂手躬身,「殿下抬舉奴才了,奴才卑賤之軀而已,不敢打擾府上。」
兩人每次相遇都差不多是這套片兒湯話,二皇子想拉攏他一直就沒成功。
寧原道出聲,「聖人傳了奴才去御書房,不敢耽擱,請殿下自便。」說完就後退幾步揚長走了。
趙琦看他謙恭又油鹽不進的樣子憋氣,一邊走一邊恨恨地想,不識時務滑不溜手的一條老泥鰍,活該斷子絕孫。
寧原道才不是「不識時務」,相反,他太識時務了。他和曾敏不同,曾敏不僅要考慮自己,還要考慮兒女家族,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看著煊赫,但全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兒。曾敏早早站隊投靠二皇子,是想再一次從龍保駕,為後人搏出一個公侯爵位。
可寧原道用不著,他一個無兒無女的宦官,犯不上趟這渾水,聖人怎麼都能有二十年光景,到時候他自有脫身的辦法。眼下且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樂得自在。
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在御書房門口碰見大皇子出來,瘦了些,見著他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勉強維持君子端方受了他全禮。
御案後面的皇帝咳了一聲,寧原道遞上茶盞。
「朕這身子骨真是越發不中用了。」皇帝自嘲地笑笑。
「您用著上回的藥膳方子還成嗎?奴才已經讓人去尋各地醫書了,不日就能找到法子治癒。還請陛下放寬心。「
聖人自幼失恃,曾經被當時的大哥推進湖水裡,再加上早年憂懼過多,落下了咳喘的毛病。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他當年不是病病殃殃的,恐怕根本活不到離京。而南方多瘴氣,分封之地陰濕,李有祿找了當地多少名醫都沒用。沉痾難愈,如今只能溫養著身體。
皇帝搖搖頭,「難為你有心,不過都是命罷了,朕不想認也得認。」他換了個話題,「陳志今日請辭,你盯著些。」
……
與御書房直線距離不超過兩公里的尺水閣中,樂遊正端詳她爹昨日送來的東西,實心的金船,點綴著綠松石和瑪瑙,做工比不上明珍樓的精緻但也價格不菲。
「你說,爹爹多少年不吃不喝的俸祿能攢下這麼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