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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很操蛋的一件事:考完期中考試馬上就是高中結業考試,也就是會考。
會考題不難,要求也不高,各門各科及格就行,不及格就要明年重考,考過為止。二中去年會考的各學科平均透過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幾,也就是說每門學科會考及格線都沒過的,整個級部也就十來個人。
但恰好不巧,江淮不才,就是這十幾個人其中的一份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高一一年,江淮政史地三門,沒有一門考過三十分過。
政治和地理尤其爛。
但江淮政治和地理爛,不是他上了高中天天課上睡覺,荒廢無度才新近爛掉的……這兩門課已經爛掉很久了,初中就學得不像樣。
比如政治,政治課本就是一本用到的每一個字都是生活常用字,但組成一個句子,聽上去就不像人話的書。
在編纂政治課本的專家和江淮之間,江淮覺得他們倆其中必定有一個不是人。
所以物種隔離,語言不通。
但江淮地理爛,就不能再甩鍋給編纂地理課本的專家了,是他自己對地理沒興趣。高一一年,江淮基本沒有上過一節清醒著的地理課。
到高一學年底選文理,江淮選了理科也不是因為他理科就學得好,不過是他物理能考三十,但地理回回只能考十五。
現在又隔了大半年,再讓他考地理,還考及格,天方夜譚。
除非作弊或者找人幫忙。
但強者遇到苦難,獨自承擔獨自解決是強者的基本底線。
江淮當了四天強者,第五天,他暫時放棄了底線……政史地課本太他媽催眠了,複習一晚上,睡著好幾次,這誰頂得住?
星期五臨下午最後一節放學,薄漸剛剛從外面回來,前桌嗖地丟在他課桌上一隻小紙團。
他稍挑眉,向江淮看。
還沒下課,前桌一副裝著在聽課的樣子。
薄漸壓住笑,輕輕勾出凳子坐下。
他慢慢把江淮的小紙條展開,壓平。
還是江淮隨心所欲的字:
“今晚有空嗎?”
趙天青沒在,薄漸也就沒有再傳紙條,摩挲著江淮的紙片,稍向前壓,聲音很低:“找我有事?”
薄漸呼氣兒搔得江淮耳朵發癢。他往前避了避,老林的課,好歹給老林留點面子,不交頭接耳交得太明顯……可一往前,他小聲說話薄漸就聽不著了。
江淮只能仰回來,他憋著氣:“想和你開影片。”
薄漸也忙,他不想佔薄漸時間。
跟往常一樣開個影片,他倆各幹各的,他要睡著了,薄漸叫他一聲就行了。
“怎麼。”薄漸低笑起來,呼氣兒愈發明顯:“想和我開影片做什麼。”
這是江淮第一次主動要和他開影片。
江淮和他不一樣,沒有想做的事,江淮不會要影片。
薄漸想……他們還沒有開著影片做過那些事。
只有一次語音的。
江淮在這些事很配合他,也很放得開,除了說一些話,要他逼著江淮才肯說,別的他們都很合得來。
江淮小聲道:“我想讓你監督我學習。”
薄漸稍怔:“……?”
江淮沒回頭:“下個星期就會考了,我地理和政治太爛了,我估計到時候過不了……我複習老睡著,我和你開個影片,你做你自己的事,但你要看見我睡著了,叫我聲行嗎?”
薄漸:“……”
江淮等著薄主席回。他心想他這回主動找薄漸幫忙,薄漸肯定要和他提什麼喪權辱國、分割領土的援助條件。
薄主席從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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