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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
話間突然提起陸九瑩,蕭明月眼波微動。
林夫人察覺到那抹異色,遂而說道:“九翁主囚於掖庭的那幾年,經歷確實叫人喟嘆。高高在上的貴女一朝跌落為罪臣之後,孤苦伶仃,無人可奔。我記得有一次,她因耐不住貧苦的日子便偷了若世夫人的玉鐲想要販賣,豈料被人揭發,女官用砭石針穿透了九翁主的指骨,以作懲罰。”
蕭明月聞言心頭猛地一顫,雖未有言語,只是那微微滾動的喉間已將她的情緒顯露。
說到這,林夫人刻意補充:“可這並不是最痛苦的,說起來,那也是九翁主大意,讓一個女奴給誆了去,彼時自身難保,倒想著替人挨罰。欸,難道這便是你適才所說的好善者?”
“可有時我又想,這好善者與好事者,二者以一字之差,卻謬之千里,若一個不小心再落了個好惡,真真要不得。”
林夫人見蕭明月不說話,掩袖飾笑,她說:“眼下之景倒與你家翁主竊玉如出一轍,可我不是若世夫人,她想為難你家主子,我卻沒那心思。小女婢,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那朵蓮花是御史府的女婢摘的,今日便可相安無事。”
未等蕭明月開口,公孫翎的女婢便大呼:“不是我!不是我!蕭明月,你已經害死了杳杳,別再害我!”
蕭明月隻字未言便被人以道德裹挾,駕於烈火之上。杳杳確實是她心中所傷,可此時要她以命換命,確實也強人所難。
蕭明月定了定心,問林夫人:“夫人可是要我做惡人?”
林夫人饒有趣味地反問:“你想做什麼樣的人呢?”
“以前我家翁主說,善者好之,不善者惡之,不知自己所求沒有關係,但做這樣的人總該沒錯。”蕭明月頓頓說道,“夫人叫我指認旁人摘花,我並沒有瞧見,可是我也沒有去觸碰那朵水蓮,若真要尋出罪魁禍首,想來最先問責的必然是我與公孫家的女婢。”
“只要你不隱瞞亦不推責,我便可以保全你。”
公孫翎的女婢一旁喊道:“夫人,她推責!”
林夫人看向蕭明月,等著她要如何答覆。蕭明月此刻不忍去看公孫翎的女婢,埂在咽喉的話語也道不出來。她確實想不出好的辦法。
林夫人輕笑:“我明白了。”說罷抬起手臂,青蔥嫩指微微彎曲,旁側得令的黛藍轉身便朝伏地的女婢走去,拽住對方的手腕抬臂一揮,便用刀刃削去了她的指頭。
那女婢嘶聲痛喊,蜷縮成一團。
蕭明月眼看著人即將被虐殺,可她卻無法相助。適才林夫人所問逼得她要自保,原以為對方懲處治罪只是因為嚴律,可現在他們眼中享受殺戮的快意逐漸顯露。
“夫人手下留情!”
蕭明月言有急色,當即屈膝跪於林夫人跟前。
“既已選擇自保,便莫要再管他人。”
“夫人,那蓮花與浮萍相纏,水流之下斷了莖脈亦不是沒有可能,如此真相不明便要將人定罪是否不合規矩?”
林夫人抬顎揚眉,一臉涼薄,她道:“你教我規矩?”
“奴婢不敢,只是……”
“那我便教教你,何為規矩。”
林夫人揚袖不與蕭明月說道,那邊的黛藍突然按住女婢的脖子,蕭明月心頭一緊,恰聽河塘畔傳出沙沙之響。
***
黛藍手中之刃沒有落下。
河畔有人踏步而出,竟是尚林令與霍起。
尚林令一見林夫人連忙上前問安,倒是霍起腳步緩慢,神情恣意,並不著急拜見。
尚林令心中納悶,適才分明是霍起見狀而出,眼下倒不說話了。於是尚林令先道:“今日有貴女入林考校騎射,豈料驚了一隻大雀鳥,我與七皇子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