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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初七離開前曾說過的天地異變也發生了。 只是並沒有她此前說得那麼嚴重,沒有山河傾覆,也沒有地動天搖。 天時異常倒是真的出現了。 七月流火的時節,一月之內竟先入三冬,後入三夏,田裡的作物三爛三熟,唬得整個大宋都心驚肉跳的。 聖上更是戰戰兢兢,有事沒事就想下罪己詔。 所幸,這些異狀只持續了那一個月,最後因著那糧種三熟的關係,反而還讓所有人都過了一個豐年。 原以為這樣也就罷了,誰成想後來漸漸的,竟有許多陰鬼會在夜半三更時主動尋來開封府,並點名要找包大人為他們伸冤。 每當問起他們為什麼一定要來找包大人時,偏偏他們又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只說是有人告訴他們的,具體是誰,卻又都不知道了。 後來,包拯日審陽夜審陰的名頭不知怎的竟越傳越遠,他的名頭更大了,就連千里之外的陰鬼也想請他去查案。 展昭與公孫策跟在他身邊也見到了許許多多死法不一、際遇各異、奇形怪狀的鬼。 後來,他們想,或許初七仍在注視著他們吧。 又過了些年,他們已是能同陰差交好的大人物了。 而他們也從陰差的口中知道了許多秘聞,例如並非所有人死後都可以變成陰鬼,對生的執與對親人的念,二者缺一不可才有可能由魂化鬼。 ——哦,原來如此。 他們點點頭,其實似懂非懂。 一日酒醉,那青面的陰差醉眼朦朧地看著包拯,忽然酒意上頭,吧唧一下就抱了上去,哭著喊著讓他早點死,嘴裡還說著什麼地府閻羅的位子空缺著,就等著他歸位了。 “……卷宗耽擱了一大堆,判官們的心情一個比一個差,大人,我們也苦哇!!!” 翌日晨起,陰差已經消失不見,徒留他們三人面面相覷。 而後,公孫策將多年前曾在馬車上聽初七提起的“閻羅王”一事告知,末了促狹了包拯好一陣子。 那時候,展昭看著他們二人說笑,心中不免又想起了初七。 他總是忍不住地想——現在她在哪裡?過得如何?是投胎成人了?還是仍舊未入輪迴? 等他也入了地府,是不是就能見到她了呢? 這些年來,他始終沒有成婚,包拯給他說過親,聖上為他保過媒,但他通通都拒絕了。 “展某已有心上人,實在不肯移情他人。” 那時,他是這麼回答的。 是啊,心上人,他那從未將愛意宣告於口的心上人。 他又想起初七離開的那天,她說遇到他們是她的幸運,可是,可是啊…… “初七姑娘,展昭遇你,才是幸事。” 那個滿月的夜晚,月光好亮。 展昭對月獨酌,喝了個爛醉如泥。 他其實很明白,在初七的眼裡,他也好,包拯也好,公孫策也好,其實根本沒有分別。 在她心裡,他們都只是朋友。 可正因清楚的明白這點,展昭才會感到痛苦。 他從不後悔相遇,只後悔沒能及早告訴她,說聲喜歡。 第二天早上,展昭從被窩裡爬起來,張龍告訴他昨晚他是被公孫策揹回來的,也著實是難為他了,一個文弱書生,連拉帶拽的,好懸累得沒喘過氣來。 公孫策這些年也沒成親,一問起來就說要忙著查案子。 他把小花從江州帶了回來認作了妹妹,前些年教會了小花一技之長後又單獨給她開了女戶,然後他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時不時就跑進深山老林裡閉關寫書。 公孫策所著就的書稿門類繁雜,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志怪民俗,什麼都有。 他整日裡醉心文學,一副根本無暇兒女情長的樣子。 誰也勸不動。 還有小黑,初七離開前也不知道給它下了什麼指令,打那以後它就一心跟在了展昭的身邊,指東就絕不往西飛,又乖巧又可愛,就連聖上都覺得新奇,時常會賜些御果給它當吃食。 只是偶爾,它也會在某個明亮的月夜裡,倒懸在開封府的窗沿上,靜默地看著月亮,一看就是一個晚上。 小黑跟著展昭走南闖北足有二十餘年,一人一蝠形影不離,搞得白玉堂總笑話他堂堂御貓身邊竟跟了只飛天耗子。 再後來,在為展昭擋了一枚毒鏢後,它終於也離去了。 展昭想法子把它完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