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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來迎親。」
秦建國左腿有些瘸,但依然走得不慢,轉眼間就出了雲家院門,看不到身影。
原本靜若寒蟬的雲家人好似重新活過來,王桂花衝著院門呸了一口:「幹了缺德事,還在咱家面前逞威風,你當你還是部隊上的連長啊!」
「春華她娘,你少說兩句。」雲光祖開口斥了一句。
當著公婆的面,王桂花給了自己男人面子,只撇了撇嘴,轉身握住雲春華的手,滿臉喜色地道:「春華,你也別惦記那瘸子,改天娘給你找個城裡吃供應糧的,你嫁過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王桂花這一得意,就將真實目的暴露出來,雲光祖心虛地望了眼柴房門口的姐妹倆,羞惱地訓斥王桂花:「你個破嘴渾說什麼?建國說要三天後來迎親,你趕緊給招娣準備嫁妝去。」
「嫁妝?你說得輕巧,我哪來錢給那白眼狼準備嫁妝?」王桂花沖雲光祖噴道。
「怎麼沒嫁妝,春華那份嫁妝……」
「那是春華的,你敢動一根針線,我跟你拼命!」
「吵什麼?晚上不用吃飯了?」雲家老太太瞪眼怒罵。
雲光祖立刻低頭認了錯,王桂花嘟嘟囔囔進了灶房做飯,雲家其他人或進了堂屋,或回了房間,或去了後院,沒有一個人往柴房望一眼,好似雲溪兩姐妹不存在似的。
也或者是怕了那橫起來不要命的「雲招娣」,不敢像往常那般使喚,就只能當作看不見。
雲溪這會思緒有些亂,也沒心思理會雲家那群人,拉著可憐巴巴的雲來娣出了院門。
雲來娣就是原主的妹妹。
聽聽,一個招娣,一個來娣,原主的爹孃得多盼著生個兒子。
心裡吐槽,雲溪循著原主的記憶,拉著來娣一路往村外走。
一路上有人指指點點,雲溪還沒什麼,來娣恨不得將頭埋在土裡,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抓著雲溪的手緊緊的,邁著小短腿努力跟上她的腳步。
直到眼前出現河壩,河水奔流的聲音越來越響,來娣再不肯走了,雙手抓住雲溪的手,驚恐地喊道:「姐,你不能死啊!」
雲溪眨了眨眼,還未明白這小姑娘腦海中想什麼,就看到她又拼命搖頭哭喊:「我也不想死,我不想跳河,他們都說死在河裡就會變成水鬼,永遠投不了胎。姐,我不想當水鬼,我們一起活好不好?」
雲溪望著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來娣,又嫌棄又心酸:「別哭了,我沒死,我就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呆一會。」
她說著,習慣地往口袋裡掏紙包,掏了空才想起自己換身體了,目光瞥見自己身上灰不拉幾的長袖褂子,袖子上累了好幾個補丁,就伸手刺啦撕下半截袖子,這可把來娣心疼壞了,哭都顧不上了,伸手抓住她的:「姐,你就這一件齊整的衣服,怎麼能撕了?」
雲溪沒有半點心疼,撕了破袖子,正好當短袖衫,涼快。她強勢地拿半截袖子往來娣臉上一抹:「乖乖別動,不然我將兩個袖子都撕了。」
來娣被她的威脅嚇住了,任由她將她的臉擦得乾乾淨淨,等看到她嫌棄地將碎片丟掉時,忙伸手抓住:「姐,我給你洗乾淨,然後給你縫好。」
生怕她不答應,來娣奪了袖子往河壩跑,又刺溜下河壩,蹲在河邊洗袖子。
雲溪原本還擔心她危險,但看她動作熟練又靈巧,蹲的位置水淺流速也緩,便放下心,走到河壩坐下,望著眼前的河流思維不由得發散。
四十年後,這條河流是不是還在奔流?
她是不是逆著時間的河流來到這個特殊的時代?這身體的原本的靈魂是否還在?
雲溪想起昨晚她要開口反對嫁給秦建國時突然沖入大腦的記憶,讓她直接昏迷,沒有開口反對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