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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前往那個壽材廠。透過汪局從他的老朋友那瞭解到,這個工廠在本區一個相對偏遠鎮的鄉鎮結合部。聽說那邊佔地面積不大,廠房還是搭建在集體土地上有些個年頭的建築。老闆大名叫包貴材,六十多歲,出生在解放前,廬州人。早年間是個木匠,到申城幾十年了,一開始帶著一批人搞裝修,後來不知怎麼的,裝修不做了,承包了這裡一個淘汰的村辦集體小作坊,從事現在的壽材生意。
要說這地址也真是偏僻。像我這樣沒車的人,打的吧太貴,城鄉公交線路又只能到附近。
我在距離壽材廠最近的車站下了車,步行大約十多分鐘,來到一個鄉村小路和主路的交叉路口。站在路口遠遠望去,幾百米遠的小河邊,成片的柳樹環繞。上頭高架橋橫跨而過,一片高架遮擋太陽的陰影之下,一個鐵皮雙開大門隱隱約約。
我環顧了四周,一片農田,那應該就是那裡不錯了。來到鐵皮大門口,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景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和那斑駁、陳舊的鐵皮大門比起來,門口四周異常整潔。雖然地上沒有鋪設水泥,但非常平整,一根雜草都沒有。
沿著大門和圍牆簡單走了幾步,發現牆根朝外正好一米左右的距離,有一條隱隱的十厘米粗的紅線。那種紅不是大紅色,不像油漆或者顏料塗抹的,更像是極其細膩的猶如紅磚一樣顏色的細沙。我用鞋子撥弄了一下,這紅色還是深入土裡,絕非表面的一層。周圍三四米開外的一圈柳樹,種得也太密集了些,可又異常的齊整。
植物都有向陽性。這是一種自然規律,為了光合作用,為了獲得充足的陽光照射,總會出現一邊異常茂盛的情況。可這裡的柳樹,各個像倚仗兵一樣,無論角度,枝葉繁茂程度和樹枝的姿態、朝向有種複製黏貼的齊整性。一頓近乎ctrl+c、ctrl+v的騷操作下,只能讓我驚歎於這種植和修剪的水平真是驚為天人。要是維護的工人去開個美髮店,我覺得都是那種洗剪吹兩百起,沒有vip還恕不接待的檔次。
看著緊閉的大門,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包老闆的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到了門口。一分鐘後,只聽見咔咔的金屬門栓的轉動聲,鐵皮大門上一扇小門開啟,一張笑臉迎了出來。
這張笑臉有個特點,黑。黑得不像是烈日下辛苦耕作老農的臉。他沒有那種由內而外健康的光澤,純屬是黑。近距離一看,也看不清臉上的皺紋,倒是額頭上一個不規則的肉疙瘩非常顯眼。
看著這略顯圓滾的臉,我突然覺得這包老闆挺有趣的。姓的好,長得也好,而且生的好。
怎麼說呢。他姓包,腦門上有個肉疙瘩,雖然說不是月亮形狀的,但人好歹是廬州人。這不禁會讓人聯想他和包拯包青天到底有什麼血脈聯絡。當然,歷史上的包拯包大人一點也不黑,臉上也沒啥月亮的印記,那純屬民間傳說的杜撰。透過金超群老師的演繹,黑臉月牙的包公形象還真是深入人心。
穿過小門,在包老闆的接引下,我進入了廠區。廠區天井中非常的整潔乾淨,地面都是青磚鋪就,上面一組組略有規律的刮痕顯示著不久前剛打掃。
這個廠區左邊是一個較大的車間。建築物的外貌明顯有著上個世紀建築的特點,不顯山露水卻四平八穩。車間門正牢牢關閉著,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傳出的一聲聲鋸子的聲音就知道里面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生產,只不過這鋸子的頻率和聲響不像是工業機械,而像是手工作業。
廠區的右邊,有一個搭建的雨棚,零星地停著幾輛正在充電的電動腳踏車,邊上有一個幾十平米搭建的臨時建築。從裡面幾張簡單的方桌和鍋碗瓢盆看,像是食堂。
天井盡頭的建築是個二層小樓。一樓的一扇雙開鋁合金門緊閉著,兩邊的窗戶也似乎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東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