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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也映出了他的臉,卻帶不來一點溫暖。
吉若和胖胖都不懂,一人一貓蹲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覷著他。南初七受不了他們的注視,摸了把臉,下了逐客令:“滾回去睡覺。”
“嗷。”
“喵。”
“你可以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嗎?”後來吉若躺在炕上,掖好的被角外只露出她的一雙眼睛,輕輕眨了眨,接著一瞬不瞬地盯著南初七。
這是她第一次向南初七提要求,她逐漸接受了家裡莫名冒出一個活人的事實,儘管這很奇怪,她覺得他們以前應該認識吧。
南初七因為這話又坐回來,他完全有理由拒絕,可能要辜負吉若的信任了,他們還沒熟到這種地步,答得自然敷衍:“有人要我給她講故事,現在我講完了。”
吉若思考了一會,“就這樣?”
“就這樣。”南初七反問,“不然你以為我會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趣事倒沒有,只有整日被巨石追殺,還不如不說。
“那你平常都在忙什麼呢?”今晚吉若的話有點多,她好奇南初七,也好奇他的貓,和部落白鷹不一樣,她從來沒見過。可惜南初七總是外出,交流的次數寥寥無幾,她真正想要的其實不是這個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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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親人嗎?我們有血緣關係嗎?”
問歸問,突然坐起來幾個意思。
南初七蓋住吉若的臉,把她重新摁回被窩裡,“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別的以後再說。”
“哦。”
屋外朔風凜凜,冰天寒地。隔著牆,南初七起身掐滅了屋內最後一盞燭火,偶聞幾聲狗吠,時斷時續,其餘的可以稱得上萬籟俱寂。
不習慣的又何止是他,胖胖也是。貓不會說話,但貓會想人。它趴在火爐邊窩成一團,直到光影熔化了那條金簪拖銀尾,擴散開來的毛色越來越深,恍若太陽從雲層下升起,雪融冰消,映得一片耀眼的白。
南初七再定睛一看,就落成了腳底踩著的雪地。
昨日毀壞的雪橇還在修繕,這回三人換上了各自的佩劍,又碰巧難得的天光大亮,正適合出行。
再說前幾次也有了經驗,滑雪應該和御劍沒什麼區別,反正只要腳踩上去就好。唐沂自認拿捏了技巧,他站在熟悉的位置上,欲掐訣立劍,劍身卻無一點動靜,這才發覺自己失了靈力,霜序發出微顫,委屈地表示它也沒有辦法。
唐沂怔愣,現在霜序飛不起來,他怎麼給忘了。
……行吧,還是那句話,滑雪和御劍沒區別。
就當貼地飛行。
唐沂等待片刻,覺得時機成熟便往坡上一蹬,然後摔倒,一氣呵成。
“等我們熟練了再去找石像,它要追我們就分頭跑,我不信它能同時管住三個人。”平地上是明若清在和南初七商量計策,她已經算好了,目前既然只有持神杖的石頭甦醒,那就聲東擊西打它個措手不及,但是南初七問:“誰去吸引注意?”
“你…你跑得快嗎?”明若清不太確定地問。
南初七學她的口吃:“我…我以前幹過鏢師,應該還可以。”
明若清中肯地點點頭,這會放心了:“三百六十行,你幹過三百六十一行。”
真正的大人物總是低調行事,就像南初七才十九歲卻有著二十年的從業經驗,也像唐沂摔倒後從坡上遛下來,整個過程都一言不發。
他慢慢滑,無聲無息來到二人腳邊,一抬眸,就是南初七的後背。
南初七確實高,若非他也踩著劍,唐沂好險沒從他胯下滑過去。
這多冒昧。
但凡他說讓讓,或者及時剎住,都能有效阻止糗事發生,可他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