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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不高興嗎?”
坐在矮桌前發呆的姜雲清回過神,手上的毛筆已經提了很久了,那墨汁暈染了白紙,不能再寫了。
他看南初七端了碗色澤乳白的龍鬚酥過來,剛想說是有點心煩,又想起第一次渡舟時,南初七說過讓他不高興的人都得死,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數,最終他還是說了沒事。
這矮桌前有一道臺階,用來坐剛剛好。南初七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從他手裡抽出毛筆,指指那盤點心,“哥哥吃不?”
姜雲清沒心情吃東西,先後遇見謝長期和宋洺已經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腦子總是控制不住地要去想以前的事。
哪裡能真的和過去劃清界限呢?
他變化再大,也還是這個人。
“哥哥,你等我一下。”南初七把他放下來,姜雲清沒瞧他,隔了許久,南初七才從屏風後走出。
以前是出門在外不方便換行頭,自從回了家後,他一天可以換三套衣服,還不會有人說他。
南初七一件半袖外袍裡身著蒼雪色騎裝,臂彎上隱約能看到蓮花暗紋,胸前的子母扣也以子持蓮華的形狀製成,小巧又精緻,而那條墨染腰帶下方掛著一隻貔貅玉佩,勝在姿態閒雅,意氣風發。
見人蹲在自己面前綁了墨髮,姜雲清忍不住發問:“騎馬?”
“是啊,哥哥不高興,我帶哥哥去玩。”南初七一甩身後的馬尾,有點得瑟地問他:“看我帥不帥?”
姜雲清點頭。
他扯了扯南初七的外袍,“那你騎馬還穿這麼白?”
何止啊,他還穿了小白靴和白褲子。
連護腕都是銀魚白色的。
所以姜雲清老想去踩踩他的腳。
雖說是不太經髒,但好看也是真的。
南初七乾脆握著他的腳踩在自己腿上,又指著腰間的貔貅玉佩,道:“我這件衣服,叫做天祿。”
“天祿?”
該不會是姜雲清想的那個吧?
南初七拍拍手,緊接著,一團白光赫然從屏風後閃出,穩穩當當落在他的掌心。瞧清了方知這是條鎖鏈,鏈頭繫有六稜飛鏢,而尾端則是用來握的圓環,拿在手中叮鈴作響。這鎖鏈像蛇一般攀附在南初七的手臂上,竟是個活物,他拍了拍鎖鏈,算是安撫。
姜雲清奇了,“還真是。”
南初七道:“這鎖鏈內部,是神獸符拔的角,能拔除不祥,斬去惡鬼,使用者亦能長壽。討喜用的。”
鎖鏈天祿,十大法器之一。
原以為有風火二扇就已經很稀奇了,沒想到南初七竟還有天祿。正如他所說,使用天祿是能夠沾點好運的,因此,要想找到它也需要運氣,不過其性溫順,在法器中只排第七。
姜雲清問:“你進過兩次劍冢?”
當年他也被誤認為兩次進入劍冢,他知道確實有個人做到了,所以憑南初七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但話又說回來,兩次踏入劍冢都能摸到法器什麼的,這也太好運了吧。
“沒,這是我舅舅的靈器,聽說他是在路上撿到的。”南初七一邊逗著天祿,那貔貅模樣的小傢伙特別討喜,和他衣服的顏色很搭,一邊又轉頭對姜雲清說:“舅舅病逝後,天祿就歸我了。”
熾羽已毀,逐疫也被他丟棄,所以他現在只剩下天祿了。
這隻瑞獸小巧得很,還沒他門口的倆鎮宅石兇猛,但對他倒是赤膽忠心的,最最重要的是,天祿只進不出,可以招財。
天祿在地上滾來滾去,偶爾還學狼叫喚。都說龍虎相鬥,南初七用逐疫的時候基本就不會再帶天祿了,不然也不至於拖到現在。平時天祿只能待在家裡做個招財的裝飾品,這次一出來,自然開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