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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方才心中有了個不切實際的猜測,影十便不敢與刺客對視了。
更何況身後還有個「虎視眈眈」盯著他的主子,影十心中暗暗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偷懶把活兒扔給影六,那塊大木頭才適合待在這裡。
「你很急?」左輕越看了一會兒淡淡開口,語氣莫測,「還是說你想燙死他?」
仇雁歸微白的嘴唇都被熱氣燻的紅潤不少,影十聞言瞬間回神,心中一驚,忐忑的端著藥單膝跪下,「屬下知錯。」
下一秒,手裡的藥就被人奪了去。
左輕越嫌棄的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笨手笨腳的,下去吧。」
「……」影十慢吞吞的起身,」是。
仇雁歸尚未來得及張口,伺候他的人就又變成了少主。
他其實覺得那藥並不燙,影十餵的也並不快。
但刺客並未開口,他清亮的眸子微斂,其中閃過複雜。
他隱隱覺得,少主待他,似乎是與旁人不一樣的。
影十悄無聲息的退下以後,屋內便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寂靜。
並非難熬的尷尬,反而緩慢寧靜。
刺客這些日子瘦了不少。
瘦削的面容將他優越的五官更加凸顯出來,一雙清亮的眼眸像是隨時泛著冷光的劍刃,對待主子時,卻又似一汪碧波蕩漾的春水,溫和無害。
左輕越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盯著湯匙上精美的花紋,表面上風輕雲淡的給刺客餵藥。
仇雁歸併未發現異樣。
刺客不知覺的也走了神。
那日他去給少主買糖人,邊上不遠處便是孔明燈,沒怎麼猶豫,刺客趁著間隙去買了兩盞,想同少主一起放。
誰料等他回來時,原本倚著簷下柱子的少主卻不知所蹤,腰間的銀玲並無異動,仇雁歸神色倏地變了。
少主不會無緣無故扔下他,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一定是出事了!
意識到這一點,刺客不敢耽擱,當即走進暗巷,飛身掠上屋簷。
白色的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仇雁歸神色冷峻,迅速尋找少主的蹤跡。
暗巷裡寂靜,街市中嘈雜。
尋人就好比大海撈針,刺客薄唇緊抿。
突然,他清亮的眼眸中倒映出一點黑影,像是山邊的群鳥般轉瞬即逝。
距離太遠,仇雁歸卻仍然一眼分辨出了大致位置,旋即加快了速度,全力朝那處趕去。
距離一點點縮減,仇雁歸看到少主時,被那一大片鮮紅刺痛了眼睛,刺客神色一凜,來不及反應便下意識丟了孔明燈和糖人,身形在空中幾乎快出了殘影。
仇雁歸咬緊牙關,但好在還是趕上了,直直擋在左輕越的身前。
那時正是危急時刻,他想不了那麼多,只是一瞬間複雜的情緒驟然佔據他沉冷多年的心。
看見左輕越身上的鮮紅,刺客背脊發涼的同時,湧上心頭的還有後怕。
以及……
那感覺來的突然,如今回想也品不真切,只知道不似撞見閣主慘狀的震驚慌亂,而是一種強烈的,直衝心神的不安,他找不到一個確切的詞語形容,只覺得萬分難受。
「下次可別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了。」左輕越見他眉頭微蹙,以為他稍有不適,眼前似乎又閃過往下滴血的劍刃,左輕越眼中閃過冷意,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勾唇,笑吟吟道,「不然我可是會心疼的呢。」
仇雁歸驀然回神,愣怔了一瞬,喃喃道,「心疼?」
像是心湖被一粒石子濺起偌大的水花,方才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情緒,似乎有了適合的歸宿。
左輕越敏銳的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挑了挑眉,「怎麼?」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