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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初之前在夏州外河上給他穿過衣服,而且還是在他衣不蔽體那般的境地,雖然是黃昏時分,當時的境況,也等於是該看的不該看的地方都看到了,此時讓她寬衣,賀雲初就鬆了口氣,所以她連想都沒想,果斷地就轉過了身來,背後的某人已展開了雙臂……
☆、謀局(一)
斧口之行,徹底打亂了賀雲初原定的計劃。
因為西北道出現動亂,司馬雲的事也跟著複雜起來。元澈看似趴橋望水流的態度,但即便那麼簡單的幾句分析,也瞬間讓賀雲初一直迷懵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司馬雲鎮戍益州,又長年行走在恆州與武州的補給線上,在西北道至北一線,在人脈和地形方面,沒有人比他更佔優勢,如果他真要降西胡,就不會空手投入對方陣營,至少也得拿出恆州或者益州的一兩個邊鎮做為投名狀,之後在對方陣營才不會被人輕看。
如果是被迫降了或者被俘了,送往西大營的邸報卻又沒有隻言片語提及他手底下的幾千人馬和上百車軍物的去向。
司馬雲身份特殊,與賀靖的私人關係曖昧,若將他作為西北道亂局之始,作為開啟各方博弈大門的敲門磚,他身後的文章就複雜了。
所以現在他人在涇川的可能,幾乎為零。只有弄清楚是哪方勢力在作局,才能搞清楚司馬雲的去向。
賀雲初沒有反駁元澈的話,卻也沒有全信。如果西北道的局勢真因司馬雲而牽發,那麼,司馬雲現在的去向陣營,就正是在背後人操縱這一切的那隻手,所以……
賀雲初手底下掌握著九宮閣強大的勢力,她一直沒啟用過這些駭人的勢力,是怕引起世人對斛律氏族暗中勢力的忌憚,但現在,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讓這把鋒利的寶刀不再繼續沉匿於匣,又能讓這柄出則飲血的寶刀避開殺伐。
賀雲初沉思了一夜,天將露出晨曦之前,開啟了聖主石,自藍 色的寶石內,發出了一股白色石煙。
九宮閣,沉寂了八年之後,再次啟動飛雲令。
元澈不露面,做為替身的賀雲初便每日都要替他出去露露臉,富庶之地的人自有富庶之地的生活方式,而此時又正值春夏交替,正是踏青賞花的好時節,於是入住武山鎮的第二日起,賀雲初一行便自動開啟每日踏青賞春的日常。
武山鎮衙倒是每天有人過來,不過不管是元澈還是夏琉璃,倒是都沒要求作為替身的賀雲初去應付過,想來也是考慮到她那細瘦原身影,充其量只能遠遠地迷惑一下他人的視線,也並沒真打起拿她用到什麼實際有用的事情上來。
倒是這一番下來,夏琉璃八面玲瓏的交際手段生生叫賀雲初重新認識了他一回。
賀雲初很想恭維夏琉璃一番,以此跟他拉近點距離,順便重新整理一番之前留給他的那些印象,但末羚冷著臉寸步不離地跟在身邊,行動輕的象魂魄似的,使得賀雲初不顧忌他都不行。
賀雲初性情寡淡,也不是那種很會附庸風雅的人,所以武山鎮外的山花雖然開的浪漫,卻一點都提不起她的興趣來。雖然是踏青賞春,在這種完全得不到自由的活動中,賀雲初一下馬就找個地方曬著太陽睡覺,曬到太陽西斜了再帶著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回返。
賀雲初白天在外面睡足了嗑睡,晚上睡不著就閉著眼睛數床簾上垂掛下來的流蘇,數幃幔的經數和緯數,快到天亮的時候眼睛才稍顯酸澀,可就在要睡不睡的時刻,屋頂上一聲輕微的摩擦聲傳來,積攢了大半夜的瞌睡蟲瞬間被驚了個無蹤影。
那颯颯的摩擦聲卻並沒有停止,繼續往西,似乎在一個固定的地方連續響了起來。這樣的聲音如果在白天,再敏銳的聽力也不見得能分辨得清楚,但在暗夜裡,尤其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