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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比榮兒的爸爸差。
就這樣彩雲幹了一年,到了年底,推薦上大學的名單裡,沒有彩雲。是一位曾經追求過彩雲的劉佳棋上了,而且上的是北大醫學院,彩雲沮喪極了。
彩雲繼續努力挑大糞,外帶給五保戶擔水劈柴,還義務給隊部搞衛生。第二年,全村的老百姓都看不過眼了,再不推薦這姑娘,恐怕會出意外了。年底,推薦彩雲上大學的名單報到公社了(現在叫鄉鎮)。但公社主管上大學的革命同志垂涎彩雲的美貌了,彩雲是那麼的不屑。這一年彩雲的大學夢又破滅了,我和阿霞曾偷偷見過彩雲在門口的一堆乾草垛上,望著滿天的星星流淚,連蚊子叮她都不覺得。
第三年彩雲不再挑大糞了,她和其他女孩一樣,幹起了適合女孩子乾的活。但人明顯瘦了,憔悴了,偶爾也會被調到公社去幫忙。彩雲人變得越來越沉默了,原來無論見到村裡的任何人都打招呼,而且是不笑不說話,不說話也笑,真好像天上的彩雲一樣,特喜慶。但現在變了,變得像烏雲了。不久,村裡就有一些風言風語傳開了。說彩雲和公社裡的主管推薦工農兵大學生的×××,怎麼怎麼的了。
那一年,彩雲實現了她上大學的夢想,讀了首都師範大學中文系。
彩雲上大學是悄悄走的。一些老人都說:這娃不容易,三年了,為了上一個什麼工農兵大學,付出的可真是太多了。年輕人說:值,太值了,付出生命都值。
彩雲大學期間一直沒回過家,直到工作若干年後才回到村裡。那時我已讀中學了,看到彩雲帶著自己的胖兒子回孃家,大家都比較羨慕。彩雲跟我說:戈魯,你好好讀書,你們多幸運,可以憑自己的才能,名正言順地考大學。那時,我還能隱隱感覺到彩雲那顆受傷的心還沒有完全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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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鬼”都哪去了(1)
我初中的學校離家八里路,如果走大道就比較遠,大概得十五里左右,如果抄近道,路就有些陰森恐怖,首先是要經過一片荒漠半荒漠的雜草和雜樹叢生的開闊地,然後,進入一片原始樹林,接下來是三道深五米寬十幾米的備戰壕溝,再經過一片玉米地就到了那三片相連又相互獨立的墳塋地。過了這三片雜樹與墳頭交相輝映的墳地,還要穿越三大片玉米地,夏天就是青紗帳,冬天就是平整整的黑土地,然後,是一片由許多高大的白楊樹和胡楊樹包圍下的寬廣開闊的操場,就是我們的學校了。
學校的教室是五大排紅磚大瓦房,室內均高六米左右,顯得空間特別的大,最後一排房子是老師的辦公室和工友房,工友房後面就是水房。
不知為什麼,學校的玻璃一到放假就全部都碎掉。不知是附近的壞小子們乾的,還是學校裡的調皮搗蛋鬼們乾的。總之,學校每在開學之前一定要重新買新玻璃,要麼就是玻璃店老闆的兒子乾的。
校長為此不知受到了縣教委領導的多少次批評。可玻璃照舊年年碎,年年裝。 每當校長黑著臉從我們教室窗下經過,教室裡的那幾個“壞小子”都會裝成認真看書學習的乖樣子。
我去過校長家一次,校長家的房子不大,但院子很大,一個大的網罩住了半個院子,就像一個全封閉的網球場,有一兩百隻雞在這網罩裡散步,白花花的雞蛋就像乒乓球一樣散落得到處都是。校長照顧他的雞比關照他的學生更細心,因為他的雞能給他生蛋,他的學生們盡惹他生氣。那時,我想校長更適合做養雞場的場長,而不適合當校長。
不知道為什麼,我那個年代怎麼那麼盛產“壞小子”。班裡的“壞小子”真是攪得大家永無寧日。
坐在第一排的薛濤。在老師轉過身往黑板上寫字的瞬間,會跑到老師身後,虛擬一通拳腳,又是踢又是搗的,見老師欲轉身,他就迅速坐回座位,老師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