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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過兩個星期,再上課的時候;紀司辰身邊的位置就坐上了人。一開始;那個女生還感到侷促;怯生生地叫我“學姐好!”,可是幾次課下來就已經和周圍的人打得熟悉。
我坐在他們的後面;默默地看著紀司辰不再一個人對著草圖本寫寫畫畫,他們會一起討論問題,一起畫圖;偶爾講到歡樂的地方;還會爆發出一陣壓抑的哧哧的笑聲。
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和他的心上人談戀愛;真是一件無比殘忍的事。
那笑聲就像甩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四年多的時間,我竟不知道紀司辰也可以笑得這麼灑脫和明亮,他的身體裡其實藏著一個可愛又溫柔的大男孩。
紀司辰在校園裡出沒的頻率漸漸多了起來,而我也終於答應了和院裡的學生會主席談戀愛。他追求了我整整一年半的時間,在大二平安夜那天的凌晨十二點,他捧起99朵紅豔豔的玫瑰站在我宿舍樓下,遠遠望去像一灘祭奠的鮮血。
T大有一片湖邊樹林,特別適合情侶約會。歐式的長椅和粼粼的水面,我懷疑校領導當初做規劃的時候,就特地把這一片開發成了□滋生地。
我和主席約會的時候,見過幾次紀司辰和那個女孩的身影,他們背對著小路,坐在長椅上,兩顆頭碰在一起,連成一顆小小的愛心。
每當這時候,我那體貼細心又小心翼翼的男朋友,總會溫柔地脫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寶貝,你的手怎麼會這麼冷?”
他不知道,其實我的心更冷。
我不甘心。
小時候看童話書,我就一直不明白,灰姑娘不費吹灰之力就套進了水晶鞋,而公主卻要削足適履。明明是公主付出的代價更大,為什麼每個人都說她是壞女人?
愛屋及烏,恨一個人也是如此。我研究起紀司辰身邊的那個小姑娘的來歷,居然發現她也來自N市。
N市,F中,T大……再也找不出像我們三個這樣軌跡和諧的人。
我甚至拜託計算機系的電腦高手侵入學校系統查了她的學籍檔案:父親是建築師,母親是老師,最關鍵的是她和紀司辰住的那麼近。
青梅竹馬呵。
指甲嵌進肉裡,沒想到紀司辰骨子裡是這麼一個傳統而守舊的人,他們會走到今天,是父母當年定的娃娃親也說不定。
我冷眼旁觀著這場不靠譜的戀愛,嫉妒和仇恨吞噬著我,就像是一隻折掉了尾羽的孔雀,見不得任何同類比我美麗。
情感專家們都說,戀人認識久了在一起會沒有激情,我陷在漫長的等待中。
如果我是巫婆,肯定早就在他們之間變出一道裂痕,又深又寬,萬劫不復。可是,我又擔心即使是再大的問題,他們也能手拉著手克服,因為他們看起來好得是那樣無虛可入。
就在我終於要絕望的時候,轉機出現了——紀司辰要出國交流,卻沒有帶上他親愛的小女朋友。
就像雞蛋破殼,總要找一個裂點,也許我可以單獨從他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單純無害的小女友下手,一步一步把紀司辰搶奪回來。
真是天助我也,就在我盤算著應該如何開始的時候,老天又送來一個訊息——顧言曦的父親入獄一年半了。
腦海中靈光一現,一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迅速成型。或者,我可以編一個謊話,不需要圓滿,我甚至不在乎所謂的天理報復,只要讓她痛苦。 我挑了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打扮得比平日約會還要精細三分,我在建築學院的門口等到她,說是要約她去學校的咖啡廳談談。
小姑娘是那麼單純而輕信,她記得我這個直系學姐,自然沒有推脫就同意了。然而等她走出咖啡館,已經像是死過一遍,衣衫全部浸得透溼。她被我編纂的謊言打擊到全然神志恍惚,甚至沒有詢問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