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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無黯伸手扣向齊慨之的手腕,齊慨之反應靈敏地躲了開來,兩人在半空中你來我往地對了十餘招,齊慨之最終仍是慢了一步,被擒了個正著。他有些驚詫地看著宋無黯,自己是個小偷,從小練得就是手上功夫,反應從來機敏,沒想到竟然被這個不聲不響地給擒住了。
「你!」
「單看著這雙手,就知道你練得是什麼。再看你這身衣裳,光料子少說值個百十兩銀子,你要是生活所迫,恐怕就沒人不是了。怎麼?有膽子偷東西,沒膽子承認嗎?」
我呸。齊慨之心道:我要是有膽子,幹嘛做賊,做江洋大盜豈不是更好?可恨周圍這群圍觀的人,明明和他熟的不得了,結果全是水花兄弟情,眨眼就沒,也不說上來幫幫他。
形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齊慨之立刻認慫:「我知道錯了。少俠高抬貴手,還請指個章程出來。」
他偷的東西太多,並不知道宋無黯是為哪一件找過來的。
宋無黯雙指併攏,遙遙朝他身後一指,齊慨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扭頭正對上了身後馬匹亮晶晶的眼睛。
不——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這是我的馬。」
齊慨之:「……」
宋無黯的話很快打破了齊慨之的想法,對方真是為了這匹他半個月路過相思閣後門順手牽羊得來的馬。這是怎樣的毅力?這是怎樣深厚的感情?
齊慨之覺得自己快要為之流淚了。不是感動的,是憋屈的。他以為對方是被偷了多重要的東西才找上門來,沒想到竟是為了這樣一匹不怎麼出色的馬。
齊慨之立刻將韁繩交到了宋無黯手裡,狗腿道:「給您給您!對不住!我就看這馬無比神駿,一時昏了頭。」
宋無黯接過韁繩,一本正經道:「這是匹駑馬。」
齊慨之:「……」你這話我沒法接。他當然知道這是匹駑馬,但是公然承認,豈不是既打對方的臉,又打自己的臉嗎?誰想到對方硬是把他搭起來的臺階一腳踹翻了,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齊慨之可憐巴巴地看著宋無黯:「那、那個——我能走沒?」
「不能。」
說話的人顯然不是眼前的宋無黯,齊慨之只覺前途一片晦暗,不是一天之內被兩個失主找上門來吧?他回過頭,哭喪著臉道:「您是?」
「你從我的別院書房中偷了一副畫,現在應該物歸原主了。」
呂玄都笑意溫文地向前走了幾步,方看清齊慨之對著的那人竟然是宋無黯,他微微怔了一下,朝宋無黯拱手道:「宋少俠,別來無恙。」
宋無黯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呂玄都,微微點頭回禮道:「別來無恙,呂樓主。」
齊慨之被兩個人前後夾擊,苦著一張臉,乾巴巴笑道:「你、你們認識?這可真是巧啊哈哈哈。」
「怎麼?他也偷了你的東西?」呂玄都似笑非笑地睨了齊慨之一眼。
宋無黯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他牽走了我的馬。」
呂玄都看著齊慨之嗤笑:「一匹駑馬也偷,你倒是不挑剔。」
齊慨之尷尬地笑了一下:「咳、賊不走空嘛,得罪得罪。您那副畫是什麼樣子的?要不我給您找找?」
「能勞動呂樓主親自出馬,宋某也很想知道是怎樣一幅畫。」
「不過我閒時的練筆之作罷了。」呂玄都眼神驟然由晴轉陰:「只是,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在別人手中。」
齊慨之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是是是,馬上就還給您。」如果還沒出手的話。
「別緊張。」呂玄都笑了一下:「呂某人向來與人為善,並非什麼窮兇極惡之徒。對吧,宋少俠?」
宋無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