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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專業的急救伴隨著幾秒一次的問答在這間小店裡進行，陳輕記不清是第幾次問葉李&ldo;120來了嗎&rdo;，也說不上葉李是第幾次回答&ldo;沒呢&rdo;。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輕的手麻了，男人還沒醒來，她看著男人，嘴裡喃喃著口號：&ldo;一、二、三、四、一、二、三、四……&rdo;
當救護車呼嘯著警笛停在外面，幾個穿著白衣的救護員衝進飯店，陳輕被抬去一邊時，她才發現腿早軟了。
&ldo;哎呦我的媽，你多少斤啊，太沉了。&rdo;在她坐在地上前，葉李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ldo;葉李，人怎麼樣了？&rdo;
&ldo;你剛剛救的那麼賣力，肯定沒問題。&rdo;
不過是十多分鐘的事，緊張卻讓葉李也虛脫了，他拉不住陳輕，索性兩人一齊坐在了地上。
&ldo;他們拿的那個是什麼？&rdo;他指著醫生手裡，對一個他沒見過的東西好奇。
&ldo;除顫儀。&rdo;
葉李的肯定感染了陳輕，她的確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事情，應該救得回來吧。
擦了擦額頭的汗，她第一次覺得，選擇學醫不僅僅是為了追逐夏冬柘的腳步，學醫本身就是一件讓她驕傲的事。
&ldo;店長說剛剛有人給死者急救過了，是你們兩個裡面的誰？&rdo;
突然而來的問話打破了陳輕的英雄夢想，她抬起頭，人微微愣神。
&ldo;死者？&rdo;
&ldo;是的，人沒救過來。&rdo;
怎麼會這樣呢？
&ldo;是你對死者急救過？&rdo;穿著白色救護服的醫生打量著陳輕，陳輕也回望著他，人愣愣地點點頭，&ldo;是我。&rdo;
&ldo;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救的嗎？&rdo;
陳輕一點點回憶著剛剛急救的步驟，耳邊女店長正聒噪地撇清她的店和這件事的關係，眼前不住有人走來走去，那具屍體正被人抬上擔架帶走，在更遠些的門外，聚滿了好事圍觀的人。
&ldo;是不是我哪裡沒做好？他是心臟驟停吧？&rdo;才建立起來的自信被殘酷的現實擊敗，陳輕垂著頭，心臟像被什麼攪動著疼。
這疼和之前她經歷過的哪種疼都不同，透著沒抓回一條人命的冰冷。
&ldo;一個大一生能做到這樣已經很棒了，至於死因現在還說不好。&rdo;
&ldo;哦。&rdo;
這句肯定的話讓陳輕的心略略好過了些，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她和葉李默默的回了學校。
因為這件事，陳輕的心悶了好久，只是她沒想到，事情沒有結束。
第二天下午，逃課留在寢室的陳輕突然接到通知，有人在院辦等她。
會是誰呢？
套上外套，她對著鏡子揉揉自己那張圓臉：&ldo;陳輕，你打起精神來。&rdo;
並不大的院辦辦公室裡，夏東柘和其他系的輔導員坐在各自桌後，電腦的螢光映亮夏東柘的臉，他抬頭看著推門進來的陳輕。
&ldo;夏老師，我來了。&rdo; 昨天的心有餘悸加上杭舟的事讓陳輕有些底氣不足，聲音比平時顯得更小了。
&ldo;你就是陳輕？&rdo;
陳輕抬起頭，這才發現房裡還有幾個陌生人在，他們聚在牆邊的沙發上，見她進來，竟紛紛起身。
&ldo;我是。&rdo;雖然覺得情形有些不對，可想到這裡是學校，夏東柘也在，陳輕還是老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