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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大家對我又有了新的期待。
我感到臉頰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袁修點了點頭:“裴大人說的對,書本上的舉措再詳細,也要因地制宜才是。”
“裴大人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薛沛林站在鏡水湖邊,陷入沉思:“顧遠顧大人任職郡守之時,這鏡湖郡的確鬧過水患。”
“不錯,”袁修接過話茬:“那個時候我也才八九歲,最兇的那次,莊地淹沒不說,就連過往道路上的水,都沒過膝蓋。只不過後來”
話到此處,袁修不再說了。
李景浩急切問道:“後來如何?”
袁修看向薛沛林,薛沛林閉上眼點了點頭。
“後來,”袁修抬手向前一指,道:“咱們別在這說了,先往回走吧。”
我們在兩塊莊地之間的小路走著,繼續聽袁修講:“後來顧大人跟刺史大人建議,鑿山修渠,把郢江水引出去。後來就出了那檔子事,上邊要問責,便”
“便把這位顧大人推了出去?”我看著袁修問道。
袁修沒有看我,只是低頭沉默。
薛沛林嘆道:“當時朝廷本就為著荼州水患發愁,鑿山鬧出百餘條人命,不處置難以平民憤。”
“可自我記事起,這鏡水湖沒有出過水患啊。”胡宇傑喃喃自語。
馮睿扭頭看了胡宇傑一眼,笑道:“那是因為鑿山之後,水位下沉導致的。”
李景浩說道:“那這麼說來,當時這位顧大人,所行的鑿山之法是有效的?”
薛沛林頓住腳,我們幾個也跟著停了下來。
薛沛林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袁修抬手按住薛沛林的胳膊道:“薛大人,切勿重蹈覆轍。”
薛沛林嘴唇顫了顫,重重嘆了口氣。
我冷眼看著,多少有些推斷。
可惜我不懂治水,若貿然出頭,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只要改了這江水倒灌,鏡水湖的問題便迎刃而解了。待詳細的地形圖出來,咱們在細細商量。”我走到薛沛林身側,輕聲安慰。
袁修看我的眼神中,帶了些許肯定:“裴大人說的是,這兩天我便著手繪製一份詳細的地形圖,爭取早日弄出來。”
出了莊地,太陽快要落山了,李景浩將我們送回刺史府,一個人走了回去。
吃了點茶水果子,不顯餓意,便沒有和馮睿、薛沛林同席,自己一個人回了廂房。
倒不是有多刻苦,而是對這荼州治水實在不通,幾個郡守對自己所轄之地又瞭解甚深,只好從箱底拿出裴啟桓的治水論,希望能找到對策,以免遭人懷疑。
天色漸晚,有些看不清了。
我拿出火摺子,點燃了桌上的燭臺。
有人在外輕輕叩門,開門一看,晏楚榮拎著藥箱站在門口。
“裴大人,該換藥了。”
我點了點頭:“有勞晏大夫。”
隨後側身讓他進屋,我扒著門框向外望了一眼,領路的小廝已經走遠。
插上門閂,坐到桌前,看著晏楚榮道:“我需要見他。”
晏楚榮笑了笑:“我想你是要見他的,這不就過來了。以你的輕功,悄悄出去不是難事。子時吧,人們睡的正沉,我在巷口等你。”
我看著桌上的治水論,淡淡回了句:“好。”
“那我先走了。”
耳邊聽到晏楚榮的聲音,我點了點頭,繼續盯著治水論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發現屋內空蕩蕩的。
外面打更聲起,亥時三刻。
我吹滅蠟燭,藉著朦朧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