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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乾脆就是要弄死我。
邵丘揚沒有表情的變化,只是過來按住我肩膀,讓我先躺下。
“我現在有些猶豫,如果挖不到她的動機。我不知道屆時究竟要不要把這份資料也呈上去。”邵丘揚說:“下毒殺人是沒有直接證據的,誰也不能說一定是她做的。上庭的時候沒有萬無一失的風險。而開槍的事,所有人都當場目擊,但我不清楚對方的律師是什麼來路,會出什麼樣的招。”
“所以你想要在開庭前去見她一面?”齊楚想了想:“你是想以私下身份跟她談談?你覺得,對她來說,你依然是自己人?”
“是,我叫你去,是為了讓你替我做個見證。”邵丘揚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不再相信我了。七月。”
我靜靜地看著邵丘揚,以無聲勝有聲的姿態對抗他的氣場。
“我看看吧,週一有家新店要開張,不一定有空。”齊楚轉身離去,戲謔的意味很厚重。
病房繼續留給我與眼前的男人,所有的沉默都像是一種折磨。
他問我要水麼,我搖頭。問我餓麼,我說不。
後來他在原地踱了幾步:“七月,我真的不會照顧人。”
“其實你根本不用這樣子。冤有頭債有主。”我疲憊地靠下身子。
過了好幾分鐘,他走過來靠在床邊,席地而坐。
我左手邊靠著他的頭髮,又黑又軟的,完全不像這男人戾氣的個性。
“七月,我最怕的那一幕。是她在舉起槍的那一瞬,連猶豫都沒有。奪槍的姿勢,扣扳機的動作,以及行兇後冷靜地應對——
我突然覺得這些年。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那個女人。她有怎樣的過去,她接觸什麼樣的人,她……我曾以為這些事和我能不能得到她比起來,完全不算什麼——”
“可是你知不知道,當你倒在血泊裡的時候。我突然很害怕,是我的離開瓦解了她最後一絲的人性和善念。
這些天,我查了太多的事,做了太多的假設。每一次都被我的恐懼推翻——但事實是,我的魔鬼,在傷害我的天使。而我卻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別說了,再說就煽情了。”我哼了一聲,手指不自覺地繞住了他細碎的鬢角發:“邵丘揚你本來就不是一個懂溫柔的男人,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強大到可以對抗舊愛,就不必對我說這些了。”
“七月,我還有機會麼?”
我說當然有,只要我不死,人人不是都有機會?
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好似長長地揪了一口呼吸。
“我還喜歡你。邵丘揚。只是…沒有之前那麼喜歡了。”拉上被子,我閉住雙眼。
我要保持體力好康復,儲住淚水來養顏——
“邵丘揚,下週一我跟你一塊去。”我說。
“什麼?”
“去見陶藝琳,我,跟你一起。”
***
距離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擊案已經二十天了,我始終不能下床,所以想要溜出醫院這種事還是有些困難的。
邵丘揚把何許帶著,將我裹得像粽子似的偷出了醫院。
這幾分鐘折騰下來,我已經是一身冷汗了。
“邵丘揚,我以為你會拒絕我的要求。”靠在車子上,我心說我都有點後悔跑出來逞強了。
“等下隔著玻璃談,你別太激動。我們的目的是要問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何姐還有幾天才能從國外趕回來,我們能備戰的時間不多了。”邵丘揚囑咐我,我說我知道,現在我是瓷瓶她是爛瓦,我才沒性情跟她撕。
“可是……”
“什麼?”
我笑笑說沒什麼,其實我想問他。你心裡不難過嗎?這段時間以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