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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後悔那麼小的時候就認識你。至少你給我做了那麼多年的騎士。在我最需要成長的無憂無慮的時光裡,你把我守護的像個公主……”
咣噹一聲,石東扔下了刀。他伸出雙手,掙扎著向我撲了過來——
陶藝琳當即脫身了,與我擦肩跑過去的一瞬,我不想去看邵丘揚的臉上是不是已經完全褪去了擔憂和緊張。
只要她能沒事——對你來說就夠了對麼?
可我還是忍不住回頭,那種上癮的不甘之感劇烈著蠶食我的自尊。直到一聲脆響拉開悲劇的序幕,直到溫熱的血漿濺滿我的半身!
嗆嗆踉踉的陶藝琳撲到最前方的梁希哲那裡,在沒有任何人來得及反應的狀況下——就這麼奪了他手裡上膛的槍!
石東連吭都沒吭一聲,貼著我的後背慢慢滑倒。子彈嵌在眉心上,巨大的衝力幾乎炸出他不瞑目的雙眼。
他的手還保持著展開的姿勢,好像……要擁抱我……
“你在幹什麼!”梁希哲當時就傻眼了,當警察那麼多年,接觸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悍匪,我相信他一定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
“他是悍匪,情緒激動,我是在救七月!”陶藝琳扔下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雙手上舉以示服從。
你在救我?你他媽的逗我呢吧!
石東已經下了刀,他已經放了人。他不是要害我,他這是要擁抱我!
我慢慢跪倒身子,低頭,看著胸前炸開的血花。
齊楚說,中槍一點也不疼。你要克服的其實只有恐懼與絕望,不安與憤怒。
所以,你他媽一顆子彈從我的身體打穿進去,爆了我可憐前夫的頭!
你說你這是要救我!!!
我真是恨不能秀出一張黑人問號臉,問候你陶藝琳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身子像灌了鉛一樣倒下去。
臉頰貼在腥鹹的血泊中,與石東的雙目近在咫尺——
喂,你還記得你說過,要守護我到生命盡頭麼?
石東啊,我都不確定我這輩子對你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愛情,你又何必為了我賠上莫名其妙的一輩子呢?
閉上眼睛之前,我視線天河倒錯。那一聲聲瘋狂的呼喚,到底是不是邵丘揚,我根本就弄不清楚。
也,不想弄清楚。
☆、066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
反反覆覆的疼痛,昏迷,清醒,再昏迷。
我不知道我在死亡線上掙扎了多久。最終,睜開雙眼確認這個世界依然為我保留。
我記得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條河,瑩瑩點點的星光在河對岸閃爍。有些身影,熟悉的姿態卻飄忽不定了行蹤。
我用力地呼喊——
我喊石東,他回頭,面門上猙獰的子彈嵌進去一個乒乓球大的血坑。
我喊我爸,我爸也回頭,窒息過後的青紫麵皮下,全是駭人的斑駁。
我喊譚馨兒,姑娘羞答答地逃走。我追上去兩步,她用頭髮擋住臉,血淋淋的看不出嬌美的容貌。
我之前一直以為我的人生是個勵志片,只要挺過去,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現在才明白,這他媽徹頭徹尾的變成了恐怖片,永遠不知道下一個鬼什麼時候會伸手捏住我的雙腳。
所以逃過一劫對我來說,好像根本就不怎麼值得慶幸。
“梁……”我看清守在我床頭前的梁希哲,輕輕喊出第一個字。喉嚨裡全是乾澀的血腥味,很不舒服。
“七月你醒了!”梁希哲湊過來輕輕壓住我的被子:“別動,你還不能動。”
我不能動,也動不了。左胸一側就好像被掏空了一個大洞,灌著風地疼。我說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