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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的時候,袖口無意中露出的名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
我知道這個男人,姓何名許。T城玩轉花都的何家大少,自是桃姐這裡的常客。
可是聽他剛剛這番口吻,想必今天的主角應該是至始至終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的——另一位男子。
“何少這話說的,我阿桃辦事什麼時候駁過您的面子?這七個妹妹,那可是我們這兒響噹噹的‘芙蓉七仙女’,能唱會跳的——”
“乾不乾淨啊?我們二少有潔癖的。”何許側身划過來,像相牲口一樣圍著我們幾個姑娘轉了一圈。這種氣氛,讓我的身心和自尊都很不舒服。所以我始終不去看他,只把餘光悄悄飄向角落裡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
他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優雅的坐姿與何許輕浮的大動作形成鮮明的對比。黑色的西裝馬甲貼合雪白的襯衫,剪裁得體之下卻略顯嚴厲拘謹。白皙修長的手微微攥拳,緊抿的薄唇和頻蹙的眉峰無不在昭示他愈見消磨殆盡的耐心,和時時防備的壁壘。
突然之間,他與我對視了。我趕緊移開頭,繼續聽著桃姐對我們幾個姑娘天花亂墜的吹捧。
“最左邊的那個。”一聲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疾,瞬間破了室內無休止的聒噪。
邵家二少側頭扶著太陽穴,犀利的目光像黑夜中划著的火焰,一下子點在我身上!
“哎呦!二少好眼光,我們七月那可是夜如瀾的領舞一姐,藝術學校科班畢業,先芭蕾後民族,全身上下除了頭蓋骨哪塊骨頭不能動?最最重要的,至今還是個粉嫩嫩的雛兒呢。”
我聽著難過死了,臉上卻不敢顯露出半點異樣的表情。大概是錯覺吧,我看到邵家公子的臉上似乎轉瞬了一絲嘲諷的神情,旋即微微打了個響指——見一個黑西裝保鏢樣的男子從包房外進來,恭恭敬敬地掀開一個褐色皮箱。
一疊疊鈔票在昏暗的燈光下誘人耀眼,桃姐的臉上都快捏出褶子了:“二少真是爽快人!七月,好好伺候著哈!”
空蕩蕩的包房裡就只剩下我和邵丘揚兩人,他似乎並不急著要把我怎麼樣。只是側著臉頰,沉著默。優雅的坐姿始終保持著玩味的態度,單手端著紅酒,晃盪淺杯裡觥籌的倒影。
我很緊張很無助,但既然決定了做這種事,總該自己主動些吧。
於是我咬著唇細聲細語地問:“先生,要不要先洗澡?”
邵丘揚沒有回答,停頓十秒鐘後旋即微微蹙眉,問我:“第一次?”
我頷首點點頭。
“呵,”男人冷笑:“第一次做,還是第一次賣?”
☆、007 人至賤則無敵
“都是……”我小聲回答。
桃姐給我的這身比基尼很不舒服,尤其是壓帶的設計,把我豐滿爆突的胸圍勒得呼之欲出。
但是邵丘揚撫摸我的時候,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反感。只是一直覺得奇怪——像他這樣的男人,有必要到魚龍混雜的夜總會來挑女人麼?
“既然第一次,怎麼一點不怕的樣子?”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腦中極力回想桃姐之前調教我的那些手段,這會兒卻一片空白。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捏出僵硬的笑容:“因為邵先生,一看就是很懂溫柔的……男人。”
“是麼?”邵丘揚冷笑著勾了勾手指,我背後的肩帶一下子被扯開。這種帶著極度羞辱意味的嘲弄讓我剛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尊嚴鎧甲全線崩潰了。
“我溫不溫柔,要驗了貨才知道。”
他從後面擁住我,低頭伏在我耳邊輕輕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滾出去還來得及。”
我心裡虛虛的,但是不能走。我還欠桃姐十幾萬,這種時候要是再砸了她的場我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