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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淮北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
“我也不是有意欺瞞,你們也看到了,一個女孩子行走江湖,有多危險。”
盧淮北滿臉委屈,聲音較之前不知道溫柔了多少。
“名字也是你胡編的吧?還有朝中某位大官喜歡小相公這件事恐怕也是你杜撰的。”
李重元內心惱怒異常,剛剛竟然還在想回到京城該如何徹查這件事。
“我真名叫盧馨月。大官的事兒我並未撒謊,只不過他喜歡的並非相公。
原本定的是將我的堂姐送入京城,怎奈我堂姐誓死不從。
沒辦法,我大伯搞了個比武招親,為的就是讓知府大人死心。”
李重元直直的盯著盧馨月的眼睛,想借此判斷她是不是說謊。
盧馨月目光坦然,根本不像撒謊的樣子。
“送給大官也不錯,為何你們姐妹都不願意?”
李重元有些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范陽自古出美女。
那位大官知道後,明裡暗裡沒少讓范陽的知府給他網羅美女。
可是送過去後卻個個杳無音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可不想大好年華就此在人間沒了蹤跡。”
“還是我這樣的紈絝好,尋花問柳直接給銀子。哪像那些當官的,偷偷摸摸的。我就不信,午夜夢迴,他們不做噩夢?”
李重元看了一眼崔顥,冰冷的眼神嚇的他趕忙閉嘴。
事情也不難辦。
派鎮撫司的人將范陽道的知府鎖拿到京城,嚴刑拷打一番,不怕他不說出那個大官的名諱。
只是眼下,鎮撫司的人怕是都被繡娘除掉了。
“盧馨月,最好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盧氏滿門怕是都會因為你的胡說八道而受到牽連。”
“這有什麼好撒謊的。那些女兒失蹤的爹孃,去知府老爺的府衙哭鬧,腿被打斷的也不在少數,你打聽便知。若不是盧氏在范陽有些根基,我今日豈能在這裡與你講話。”
“喂,你怎麼好像在審問犯人一般?”
回過味來的盧馨月質問了李重元一句。
盧馨月坐在地上,剛剛昏迷後躺在地上,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塵。
帽子掉在地上,露出了烏黑秀髮。
臉上神色古怪,似笑非笑,一雙美目注視著李重元。
李重元將目光轉向別處。
“崔顥,備馬,找地方歇息。”
崔顥應了一聲走出包子鋪。
盧馨月微微有些失望。
本想著李重元會伸手將她扶起,沒想到他卻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
四人走到包子鋪外,四匹馬,有兩匹倒在血泊裡。
“這個婆娘為何如此的歹毒?”
崔顥有些忿忿。
“你聽她的名字就知道了,一定是嗜殺的主兒。”要離仔細檢查了馬的傷口,“脖子處一刀,血已經放乾淨了,只是剛剛在屋中為何沒聽到馬的嘶鳴聲?”
“馬也是很有靈性的。屠夫手上的那把刀……”
“公子是說,那把刀上的血跡讓馬感到了恐懼?”
李重元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屎尿說道:“這些恐怕便是馬兒受到驚嚇所致。”
“四個人,兩匹馬,怎麼走?”
崔顥看著李重元,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可以與公子騎一匹馬,你們兩個可以…”
沒等盧馨月說完,要離連說了三個“不”。
盧馨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羞紅的低下了頭。
“要離,我喜歡長相帥氣臉上時常帶著微笑的小相公。你這張苦瓜臉,我見都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