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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現在說，明天忙起來就晚了。&ot;我對開張已沒多大興趣。

&ot;都好了，就等明天。&ot;他說著把一輛鏽跡斑斑的單車靠在門邊。

&ot;誰的車?連個腳架也沒有。&ot;我知道是他的。

&ot;是我的，湊合著用，明天跑三個店還靠它。&ot;他望我。他那點心思瞞不了我，這段時間，老把這部破單車放我眼前，想叫買摩托車又不直接開口，我已經裝聾賣啞了好幾次。

&ot;這車也太破了，明天你怎麼跑得過來?&ot;我拿出一支煙，他笑眯眯幫我點燃。我又說：&ot;我家裡有部山地車，等下你去拿吧，比你這架強多了。&ot;他變得垂頭喪氣，我暗自好笑。

&ot;文哥，&ot;他忸忸怩怩，&ot;買部摩托車吧，你、你扣我工資，好嗎?&ot;

&ot;好是好，可萬一你拿了摩托車跑路，城市這麼大，你家又在上海，我找誰扣工資?&ot;我白眼看他。

第五章 罵出兩百萬(9)

&ot;這、這，你、你，唉!我是那種人嗎我?&ot;他委屈得拍起胸脯。

我看逗得差不多了，說道：&ot;好了，你給我馬上把這輛破單車拿走，叫上財務，我在車上等你們。&ot;

李啟明動作快得很，我一支煙沒抽完，他已和財務坐進車來。

&ot;領導。&ot;出納方姐是大嗓門，&ot;領導&ot;是她叫我的專用詞，&ot;我提點意見，我家離店裡有七公里，每天上下班是二十八公里，這我不說了，不怨領導怨我自己住得遠。可是，我們三個店走一遍有十三公里，來回二十六公里，每天兩趟，五十二公里，這比那個什麼拉松還遠呢!&ot;她是個小廠的下崗出納，招她時就看中她這點婆婆媽媽，只是讓人比較煩。

我不急開車，笑道：&ot;方姐啊，你是不是叫我每天接送你呢?&ot;方姐也笑：&ot;你接你家美女忙不過來呢，我是說，小李該買車，我們兩個財務也該買，特別是，騎單車拿錢跑來跑去不安全。&ot;

我看會計老吳，他是高仕明老婆周玉的親戚，一個愛笑的人。

&ot;我不會開摩托車。&ot;老吳話不多，常用笑臉來代替。

&ot;我會。&ot;方姐說，&ot;汽車我也會，我搭老吳。以前廠裡效益好，我一下考兩樣證，我&ot;

我開始煩了，點點頭開動車。方姐接著說：&ot;領導，還有件事，我兒子上高中了，我想讓他中午來店裡隨便吃點，伙食我交。我們總店離學校近，他能在辦公室睡下午覺，不用跑來跑去，你看&ot;我打斷道：&ot;伙食算了，多雙碗筷而已，除非人人有你這麼大的兒子，我就破產了。以後這種小事問李啟明。&ot;

摩托車早就禁止上牌，只能買二手的，把他們載到二手摩托車市場，我說：&ot;你們自己挑，別太高檔，方姐講價內行，由你定。&ot;她說：&ot;我們絕對不吃虧。&ot;

我又溜去公園，徐老頭卻高掛免戰牌，說是正在拜師學藝，不然不是我對手，叫我明天再來。我只好去書店白看兩小時書，書店小姐老在望我，不得不忍痛買了一本黃色描寫比較多的。

孫副市長下車時，方姐驚訝說：&ot;領導，真是市長啊!&ot;

&ot;你要不要去接見他一下?&ot;我笑道。

&ot;我可不敢，上回下崗工人在市政府靜坐，我鬧得最兇。&ot;她邊說邊躲開。

王一州的林肯車後，跟著幾輛車，像領導人的車隊，浩浩蕩蕩開來。一群背攝像機的人忙亂地下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