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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共和國完成莊嚴的復仇,直到“六邊形”恢復完整,直到三色旗重新飄揚在家鄉的上空。
所以在1914年的時候,祖父動用他在軍隊的關係,將唯一的孫子讓·德內爾送進了聖西爾。
“啊,這樣,所以德國人其實並沒有影響到您的生活,是這樣吧,德內爾同志?”
德內爾點頭承認,少尉深吸了一口氣:“在西班牙的情況就不一樣了,我的家在西法邊境的一個小鎮上,我的父母都是佃農,他們一年到頭都在幹活、幹活、幹活……等到我能勞動了,我也加入了他們,您幹過農活嗎?”
“沒有。”
“那您可能想象不到那種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的辛苦,跟農活比起來,訓練真的是太輕鬆了,不過即使是辛勞如此,我們還是食不果腹。我的父母說上次他們能吃到撐還是在結婚的時候。”
少尉冷笑了一聲:“我們是佃農,是弗朗哥嘴裡好吃懶做、愚昧無知、奸猾殘暴的下等人,我們絕大部分收成都要交給地主,剩下的還要再給教會一大塊,飢餓如此常見,以至於我都不知道吃飽是個什麼感覺。”
德內爾一言不發,他感覺自己心臟跳得厲害。
“31年,我記得清楚得很,那一年冬天,在共和國的命令下,地主增加了佃農的工資,我總算是吃上了第一頓飽飯,那天給我高興的……嗨,我實在描述不出來吃飽是一種怎樣的快樂!”
“你不用描述了,少尉先生,看你的表情我能體會到。”
“是吧,這樣的好日子我們過了兩年,但是兩年後,您應該看過新聞,右翼重新掌了權。”
“嗯。”
“右翼掌了權之後,什麼都變了,軍隊鎮壓礦工和紡織工離我們很遠,但是我們家的收入實實在在地變少了。您猜一下,那些地主給我們減了多少工資?”
不等德內爾回答,少尉便憤怒地說出了情況:“我們收入少了三分之二,德內爾同志,不是變成三分之二,而是少了三分之二!”
“如果是大家一起捱餓也就罷了,但是從三一年到三三年,整整兩年的時間,我們貧農能吃飽,甚至還能換新衣服,也沒有耽誤地主家錦衣玉食夜夜笙歌——那麼為什麼我們就必須吃不飽呢?!”
“他們總說,為了上帝,為了西班牙,然後拿走這個,拿走那個……那麼幹脆,上帝和西班牙都去死吧!”
“我們一直在準備,工會的領導人給我們發了兩把步槍,但是警察局裡有9個人,8杆步槍和一把手槍,正面打是不行的。我們就和鄰近鄉村的民兵約好了,他們先來幫我們幹掉我們鎮上的警察,我們再去加入他們。”
少尉越說越起勁:“我們自制了土炸藥,準備好給地主修剪花園用的大鐵剪子。到十八號那一天,先剪斷了電話線,然後趁警察還在睡覺炸開了警察局的大門,我們的民兵一擁而上,那些走狗還沒取出槍來就被民兵繳了械。”
“民兵們帶著繳獲的武器就走了,他們還要去另一個鎮上革命。臨走的時候,民兵隊長對我們說:‘那些混賬交給你們了!’混賬還能有誰,自然是那些地主、奸商和神父了。”
“雖然民兵給我們留了三支槍和五十發子彈,但是子彈寶貴,我們還需要用它們保衛共和國,於是鄉親們用棒槌和連枷把那些人一個一個打死,最後給扔到了懸崖下。”
“你參加了?”
“對,我參加了,雖然我才十五歲,但是我還是用家裡的草叉捅死了我們的地主普瓦洛,草叉尖斷在了他的肚子裡,很快那頭豬就嚥了氣。但是我的爸爸還是用趕野豬的一根包鐵的棍子把他的腦袋打得稀巴爛!”
“‘去你媽的(西班牙語),這樣死太便宜你了!’爸爸一邊砸爛地主的狗頭,一邊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