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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三歲嗎?」
「——摔個跤都能哭成這樣。」
「」南思阮眼淚又不爭氣地往外冒,掙扎著吼道,「給爺放下!我要報警了!」
顧向野壓根不想理她,幾步走到江邊供行人休息的長椅上把她放下,後退幾步看了她一眼:「在這呆著別動。」
「你他媽也太不是東西了吧!」南思阮瞪眼不敢置信地看他,帶著哭腔道,「我爬著回去嗎兄弟!你好歹給我大找輛ofo」
顧向野身形頓了頓,眼皮都不抬,側身走開。
「」
南思阮絕望收回目光,望著波瀾的珠江水流淌,淚流成河。
她頭一回覺得,自己被孟子欺騙了。
什麼天降大任。
她到底,是為什麼。
要去幫這個傻逼!!!
她渾身都痛,光看著手臂蹭掉的一層皮就心就疼,兩腿膝蓋剛開始還麻木著沒感覺,到現在痛直往骨頭裡鑽,稍稍挪動一下就牽扯著傷口撕裂的酸。
有人牽著一隻大金毛跑步,路過時渾身黃色長毛的大狗狗憐憫似的瞥了她一眼。
南思阮終於把淚憋回眼眶,看到路過的大金毛憐憫的眼神又忍不住哭出聲。
連狗都可憐她雖然金毛什麼的最可愛了但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江風漸涼,月色映在起伏的江面上稍稍重影,遠處廣州塔燈光變換著閃爍,「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定在塔身上,「晚安廣州」的白色字樣迴圈在下側,西塔的燈格外好看,像是一池星光從塔頂洩下落在人間。
南思阮此刻只覺得萬家燈火都與她無關,路燈下照亮的就是她這種悲慘之人。她撐著冰涼的石椅想要試著站起來 ,才剛忍著痛起了一點就被人彈了額頭。
「讓你別動了。」彈她額頭的惡人嘆息一聲,緩緩道,「坐下。」
南思阮捂著額頭,聽到對方聲音後淚又奪眶而出,咬著唇一屁股坐回冷石凳子上。
顧向野不知跑到哪裡買了一袋子的包紮用品和藥,額頭細細密密佈滿汗珠,漆黑的碎發微微貼著額角,把藥品稍稍擱在地上,單膝蹲下。
南思阮還吸著鼻子,雖然瞭然了他剛剛去幹什麼但也不願意理他,目光盯著自己的膝蓋一個勁掉眼淚。
顧向野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從袋子裡拿出一包醫用棉花和礦泉水,打濕後雙指輕捏著棉花慢慢蹭掉南思阮撐在石凳上手肘傷口處的泥土和石粒。
一些碎屑物混進傷口,蹭掉時連帶著傷口牽扯,她又垂著頭,豆大淚滴至往校褲上砸。
顧向野目光略過她的面龐,動作又放輕幾分。
他其實很早就發現南思阮對痛覺好像格外敏感。
每次他沒怎麼用力,彈她額頭一類,小姑娘眼眶都能紅一圈,半晌還捂著腦袋輕輕揉。
小姑娘還是疼得小聲啜泣,斷斷續續又開口。
「你個死騙子!」
顧向野清理完她手肘的傷口,單手開了瓶碘伏用棉簽沾了點塗在她傷口附近,漫不經心搭話:「我又怎麼你了。」
南思阮大腦是真不記仇,這會才想起對方裝學渣騙她補習的事,藥品觸碰面板瞬間嘶了一聲,抽噎道:「你騙我你成績差!你欺騙南老師感情!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狗話了嗚嗚嗚嗚——!」
顧向野慢慢將她兩側手肘都上好碘伏,稍稍抬眼,輕笑了一聲,懶散道:「挺好。」
「?」
「男人的話,」顧向野指節輕磕石椅,漫不經心道,「除了你顧爺說的,是得都別相信。」
「」
「而且,」他秉持著不噎死人不舒心的本性,邊稍稍彎身食指稍稍捲起她一邊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