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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都對別人抱有最大的善意的人。
又怎麼能理解和接受他所說的事情。
顧向野舔了舔微乾的唇,望向南思阮,嗓音沙啞。
「——對不起。」
他好像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
南思阮吸了吸鼻子,繃直的肩膀稍稍鬆了些:「沒關係,梁老師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不要討厭他」
顧向野無言地聽著她又慢慢為梁南風說著好話,慢慢垂下眸掩去點點情緒。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無措。
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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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天氣變臉極快,不一會天就將欲塌下來似的低沉的厲害,雲團團密集著大雨瓢潑而至。雨絲劇烈拍打在窗沿,又反向一躍跳入窗邊的桌椅上。
前排窗邊的學生都趕緊地趁著風小拉上了窗戶,南思阮也興沖沖地撐著課桌站起來,然後伸出雪白的一截胳膊把窗戶推大了些。
坐她前面的同學瞭然地推了推桌子,把凳子向前挪了挪。
微涼的雨很快順著教室唯一敞開的地兒拍打在少女軟嫩的面頰 ,落在少女殷紅如火的唇瓣上,在少女的髮絲上戀戀不捨地掛著。
她又伸手接了一掌心的雨,手濕漉漉地伸回來後湊到眼前來看。
顧向野漫不經心用筆尖勾了幾道題目,側目就看到少女像一池白如玉的荷花,又像是夏日盛開的蓮,鼻尖微微泛紅,滿眸蓄了星河似的看著掌心翹唇笑。
他想——他對這姑娘好像有點兒驚鴻一瞥的意思。
那天夜裡,她蹲在那隻白貓面前,笑得像早春剛發的嫩花骨朵兒,又像夏日裡絢爛的向陽花。
後來,這姑娘在他面前稍微逗一下就能渾身炸毛,不時還犯點中二,性子又野的很。
是有那麼點兒可愛。
他覺得美好,但也覺得只能止步於此了。
但事情發展的好像逐漸偏離軌道。
他好像有些相信,老一輩渡劫的說法了。
南思阮,他難耐地想,你他媽就是老天給我派來的劫吧。
還渡不了的那種。
下一秒,他的劫數就將一手心的春雨捧向他面前,眸色極亮藏著笑意地望向他看。
「顧向野,」她笑得像黑夜裡最璀璨的那顆星星,眸裡的快樂滿的可以溢位來,「我聽說下雨時在飛的蟲子會被雨水拍下來——是真的誒。」
「」
「不信你看啊,」她堅持道,「我接了好久才接到這麼一隻手都快凍僵了。」
顧向野難言地垂眸看向了,少女掌心一點雨水中央的,奄奄一息的小黑蟲子。
南思阮接著眉眼彎彎道:「這也太神奇了吧,我一直以為它們會躲雨的」
「阮阮。」顧向野揉了揉眉心,把手上的卷子往她那側推了點兒,出聲打斷,「這題怎麼做?」
南思阮笑眯眯地放生了那隻命不久矣的小蟲子,抬手往校服上擦了擦,湊過去認認真真看了遍題目,撓了撓頭道:「這張卷子我也做了就是這題我不太會」
「嗯,」顧向野不怎麼驚訝地淡淡點了點頭,「顧爺教你。」
「?」
南思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扯著講了一遍題目。他思路極其清晰,但講的飛快,一看就是沒有任何教別人題的經驗,毫無引導的把自己的解題順序說了一遍,南思阮聽的懵懵懂懂最後就記住了條輔助線和結論。
「同桌,」南思阮嘴快過腦,小聲開口,「你這樣教題別人是聽不懂而且沒什麼收穫的。」
她說出口就腸子都悔青了,暗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能蹬鼻子上臉人家願意教自己都不錯了,還擱這沒皮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