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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沒一會,就聽鑰匙開門的聲音響了,凌遊聞聲就站了起來。
崔德巖便笑道:“瞧,剛唸叨完就回來了。”
沒一會,門開了之後,就見崔少懷走了進來,一邊換鞋,一邊對客廳的凌遊說道:“凌書記到了。”
凌遊趕忙上前兩步:“是啊崔老,我也才進屋沒一會。”
崔老壓了壓手,隨即把手裡的一袋豬頭肉交給了迎過來的崔德巖:“讓亞芳給拌上。”
“得嘞爸。”崔德巖接過去,一邊朝廚房走,一邊對凌遊關照道:“凌老弟,你坐嘛。”
凌遊一直等著崔老來到客廳,這才等著崔老坐下,然後坐到了他身邊。
崔老坐好之後沉默了兩秒,隨即開口說道:“凌書記今年貴庚?”
凌遊聞言先是說道:“崔老,叫我凌遊或者小凌就好。”
說著,他又回答了崔老的問題:“我今年三十一歲。”
崔老聽後點了點頭:“三十一歲,就是個廳級幹部,了不得呀,了不得。”
說罷,崔老又掐著手指頭算道:“我當年,當梧城市市長的時候,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了,你們這代年輕人,不簡單啊。”
凌遊聞言便接話道:“沒有您和老一代的領導們為我們披荊斬棘開了一條路出來,我們年輕人,又豈能走的這麼順暢嘛,老話說,前人打井後人才有水喝嘛。”
崔老聽後呵呵一笑,擺著手說道:“你別給我戴高帽,這樣的話啊,我聽的不少。”
凌遊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接著就聽崔老說道:“你來找我的事,我知道,是梁書記的秘書,胡主任給我來的電話,按理說,就算你不來槐南,我也是要見你的,別的不論,就憑梁書記的這個面子,我也是不能給你吃閉門羹的。”
說到這,崔老又說了個但是:“但是,有了這次的事,我對你,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個認識,不是說,你救了我的孫子,而是,你對待工作的這樣一個態度。”
凌遊一邊聽著,一邊點頭:“講實話,崔老,玉羊新區,是個剛剛起步的階段,現在,要是拿不出一份完美的規劃方案,新區全體幹部,就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沒有方向的過日子,我心急啊,這和居家過日子,是一個道理,耽擱一天,就要多出一天沒有價值的開銷,我每天睡醒睜開眼睛,心裡就能浮現出一個賬本,雖說這錢,不從我的腰包出,但國家的錢,他也經不起這麼造。”
頓了一下,凌遊嘆息道:“這規劃,我也能做,可這麼大一件事,它也不是靠我一個人就能完成的。”
凌遊說著,指向了客廳電視背景牆上面懸掛的一副‘寧靜致遠’的書法說道:“就像這寫書法,落筆無悔,哪怕是滴了一滴沒用的墨汁,那都是伴隨玉羊新區全體幹部和老百姓一生的,所以,當我得知您是這方面的高人之後,我才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同安,就是希望,能夠在您的指導下,讓我,把玉羊新區的這幅字,給寫完美了。”
凌遊的話,崔少懷聽得很認真,不為別的,崔少懷至少在凌遊的身上,看到了真誠。
片刻後,就聽崔少懷說道:“你說的沒有錯,當一方主官,就是要有這方面的覺悟,一絲一縷一針一線,那都是國家和人民的財產,經不起我們造,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試錯再推翻,這新區的發展,像寫書法,也像做手術,這一刀,割準了,手到病除,割偏了,割到大動脈上了,代價也是不小的呀。”
說完這話,崔少懷的眼神放空了,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眉頭緊鎖著。
凌遊認同的頻繁點頭:“我,是個中西醫兼備的醫生,手術刀,我也沒少拿過,可以說,在我從醫的生涯中,我幾乎可以說是零失誤,但拿起玉羊新區的手術刀時,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