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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趙三光對丁智這個人也比較認可,主要是丁智是個能屈能伸的主,趙三光無論是喝醉了吐他一身,還是大半夜叫他去當司機,丁智都能夠逆來順受,而且在業務能力上也表現的不錯。
一來二去,在趙三光和丁智也就玩到了一塊兒去,並且真的把丁智的工作問題給解決了,從原來月州稅務局排名靠後的副局長,一躍成為了玉羊新區財稅局的黨委副書記,常務副局長,這可謂是實現了丁智一個質的飛躍。
但平時總矮人一頭,被趙三光呼來喝去的日子,隨著時間一久,丁智的心裡自然也生出了不滿,尤其是今天凌遊的一記誅心,把丁智自己用來騙自己的那層窗戶紙給戳破了之後,丁智可謂是真的破防了。
開車想了一路,這一路上,丁智滿是怨氣,越發的把趙三光對自己的欺辱,想象到了極致。
抵達那個高總的莊園之後,丁智給趙三光打了個電話,趙三光沒多久之後便出來了。
似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滿是褶皺,一上車,丁智就聞到了趙三光衣服上散發出來的菸酒混合著汗的味道,差一點給丁智給燻吐了。
丁智瞥了一眼後座上迷迷糊糊的趙三光,就知道趙三光應該又是打了一整夜的麻將。
車開出去沒多遠,趙三光便閉著眼睛開口說道:“那個姓凌的,今天沒找我麻煩吧?”
丁智想了一下,沒有如實回答他,只是淡淡說道:“沒有。”
趙三光哦了一聲,接著說道;“局裡的工作,你應付好,反正現在規劃沒有落實,也沒有立項的專案,輕省的很。”
丁智心說趙三光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現在他也不敢表現出什麼來,只是輕聲應著。
車一路開著,沒一會,趙三光睜開眼睛看了看車窗外,隨即便直起身子不滿的喝道:“你走的這是哪條路啊?”
丁智一愣,回頭瞥了一眼趙三光說道:“回單位的路啊。”
趙三光頓時發了火,一拍丁智的座椅說道:“老子什麼時候要回單位去了,送老子回家。”
說罷,趙三光又向後一倒,打了個嗝說道;“我這一身菸酒味,你送老子去單位,是不是害我呢?有沒有長腦子。”
聽著趙三光用方言在後面嘀嘀咕咕的,丁智的手緊緊抓著方向盤,頓時覺得自己倍受侮辱。
但他想了想,還是把車掉頭之後,朝著市區開了回去。
車開進一個高檔小區,在一棟五層高的電梯洋房前停下之後,趙三光便推門下了車,並且在進去之後對著丁智囑咐道:“明早再來接我。”
說罷,就晃著腦袋,轉身回家去了。
丁智看著趙三光進了單元門,這才一拍方向盤罵道:“真他媽把老子當司機了。”
氣鼓鼓的回了新區,這一路上,丁智的內心彷彿被一團火焰籠罩著。
回到辦公室,在恨意的驅使下,丁智拿起一個記事本,就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三個大字,‘舉報信’。
可就在他寫了大概幾十個字的時候,丁智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他不覺得自己憑藉一封舉報信就能扳倒趙三光,而且在自己和趙三光的接觸中,他也是給趙三光拿了不少的好處,這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如果趙三光倒了,自己會不會受到連累,丁智無法預估。
所以想到這裡,丁智便將這頁紙撕了下來,然後撕成了很碎的碎片之後,這才丟進了垃圾桶裡。
對於趙三光,丁智是有心將其扳倒的,因為他覺得,只要趙三光下去了,那麼自己就能頂上來,與其自己的工作成果,被別人摘桃子,出了問題,還要被趙三光推出來當炮灰,還不如自己來當這個一把手。
這個想法,逐漸在丁智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