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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遷西坐那兒拆一袋小魚乾兒:「你們來太晚了,我們把周圍都逛了,你們要逛自己去啊。」
王肖接了孫凱手裡的蛋糕送過來:「不逛了,這小破山有什麼好逛的,我們主要就是來給你過生日的。大冬天的逛山,這應該是西哥你過的最素的一個生日了吧?」
林遷西朝他丟根小魚乾兒:「說什麼呢,我八中乖仔的生日就該這麼有格調。」
王肖在衣服上撈到塞嘴裡,看看他,又看看宗城:「你倆逛了山就坐這兒啊,沒玩兒別的?」
宗城淡淡說:「考了幾首登山的古詩,你要不要加入?」
「不了不了,你們學吧。」
冬天,天黑得快,這一路趕過來,就已經是黃昏了,越來越暗。
宗城說:「你們不逛就拆蛋糕吧。」
「對,拆吧。」王肖動手拆,一邊拆一邊問:「西哥,你生日有什麼願望啊?」
「願望?」林遷西想了一下,看宗城:「我想想。」
拆太慢了,等蛋糕露出來,天都又暗一層了,不過點蠟燭正合適。
王肖插了蠟燭在上面,一根根點:「想好了嗎西哥,許願呀!」
林遷西看宗城:「許願考個好大學吧,考去哪兒呢?」
宗城手撐一下地,稍微往他這兒坐了點兒,一隻手伸出來,搭在地上,點了兩下。
林遷西懂了,也往他那兒挪著坐近點兒,緊接著手就被他往背後拉了一下,掌心被他掀開,他拿手指在他掌心很慢地寫了個字。
好像是北。
然後他手又收回去了。
林遷西有點好笑地把手拿回來,對著點好的蠟燭說:「哦,那就許願,考個北京的大學吧。」
「臥槽,西哥這麼有理想,要去首都啊!」王肖拍兩下手:「牛逼。」
林遷西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眼前剛一暗,後腦勺就被一隻手一按,一腦門兒磕在了蛋糕的奶油上:「我操!王肖!」
「不是我!」王肖舉手。
林遷西抬頭,抹一把額頭上的奶油,猛地轉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宗城,他的手剛收回去,嘴角提了一下,又抿住。
「硬茬,你完了。」林遷西一下竄起來,手上的奶油撈到了他臉上,還不夠,一把箍住他脖子,往奶油上用力一壓。
「操……」宗城也爆了句粗,被他磕了一臉奶油。
王肖一下來勁了:「操,猛男幹架,西哥搞他呀!」
宗城正好嫌他燈泡夠亮,一把抓著他後領就摁在了蛋糕邊上,沾了他一嘴奶油,頓時叫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一回頭,又被林遷西箍著狠狠抹了一臉。
孫凱和薛盛也加入了,一團亂麻。
林遷西不管別人,專搞宗城,直到被他反扣了肩膀死死箍著,動不了,才舉起兩隻沾滿奶油的手喘氣說:「不來了,到此為止。」
「抹夠了是吧?」宗城問。
「嗯啊,夠了。」
宗城把他拽起來:「過來。」
那三個人已經打鬧著追出去了。
宗城在車上拿了幾瓶礦泉水,在樹邊上蹲下,遞兩瓶給林遷西:「洗乾淨。」
就這會兒功夫,天就完全黑了。
林遷西拿了,擰開一瓶,蹲他旁邊,倒了搓臉搓手,一點點兒地洗,冷得呼氣,也看不清楚,用了一瓶水,再開一瓶,反正洗到乾淨了為止。
宗城在他旁邊清洗。
「臥槽,不鬧了,我得去找水洗洗,有河沒有?」王肖在喊。
「山腳下有吧。」孫凱說:「來的時候看到了。」
「唉操,早知道不該這麼亂搞,還得跑這麼遠,西哥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