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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圖色?
早春夜裡微寒,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些許冷汗,被風吹出點點涼意。
南思阮垂眸目光落在對方捂著自己那雙骨節修長的手,心頭一橫。
隨後張嘴咬了下去。
對方大約是真沒料到她直接上嘴,手上動作一鬆,少女頓時如脫韁野馬飛快衝出去,臨行還不忘踩他一腳。
少年看著她飛竄的背影,緩慢出聲:「你等等」
南思阮拼了老命撒開腿跑,逆著風往後丟了一句:「我等你個唧唧!你個王八羔子想劫爸爸色等下輩子吧!」
少年皺了皺眉,還是稍稍提高聲音開口:「你」
「你什麼你!可給爺閉嘴吧!你有種別跑我這就叫保安來——」
少女帶著點哭腔撂下的狠話吹散在風中,轉瞬消了音跡。他聽著勾唇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步彎腰撿起對方邊跑邊落下的黃皮本子,漫不經心說完剛剛的話。
「——你的本子掉了。」
黃色本子有些年頭,四個邊角兒都泛起了卷,封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歪七扭八的打油詩,在咯吱窩處才小小的寫了一行名字。
南思阮。
他盯著封面看了片刻,不帶任何罪惡感地指尖挑開了一頁。
少女寫的極為認真,一筆一劃筆鋒到位,幾處隱約有水痕模糊的痕跡。
[梁南風。]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梁老師總讓我想起他。]
春夜晚風徐徐,吹拂他衣襟微起,少女纏綿心事從文字之間向他傾訴,情愫初生宛如雨後春筍萌出嫩芽。
他目光再次略過少女的文字,合上本子隨手放進兜裡,轉身離開。
時間撥回現在。
雨絲密度逐漸增大,淅淅瀝瀝落了一地,高三動員會也隨著顧向野演講的結束到了尾聲,操場鳥雀四散,高三學子從各個樓道湧入培正樓。
許露將外套敞開搭在兩人肩上,艱難地消化了片刻南思阮的話,還是好言寬慰她道:「揍了就揍了吧,你還少被人揍嗎日記本咱再買一個就是了,他又不認識你」
南思阮堅持蹲在地上裝蘑菇,聞言悲憤懟了一句:「你不懂!他今天唸的那段話是我最近才寫上去的!他肯定翻完了我整本日記才會看到」
許露剛要質問她日記裡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眼神一飄落在南思阮身後迎雨走來的兩人,剛張開的嘴又合了上去。
南思阮一瞅許露眼裡難以言述的表情,立馬明白了對方想了些什麼,氣憤壓低了聲音又道:「你別瞎想!我沒有在裡面寫元稹白居易的同人小黃文!那裡面完全是一個十八歲花季少女的心事情愫!給他看了就像我的青春被野男人偷窺了一樣——」
許露:「」
許露:「梁老師好。」
細雨朦朧,南思阮身後兩人共用一把黑傘,靜靜站著垂眸看蹲在地上的少女。
撐傘的中年男人三十歲左右,眉目清秀,一副老式眼鏡架在稍高的鼻樑上,唇角蓄著溫和的笑,儼然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一旁的少年就是眉骨深邃,黑髮襯著面板冷白,神色傲的就差在身上貼著驕縱輕狂的標籤,手裡漫不經心把玩著那本黃皮本子,目光落在南思阮見了鬼似的面龐上。
南思阮半句話卡在喉嚨裡,被許露摁著肩膀轉身面對現實,目光對上樑南風藏著笑意的眸,和一旁自己剛剛叫嚷的野男人放大清晰的面龐,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天要亡我。
梁南風點頭笑了笑,嗓音柔和:「你們好,下雨了怎麼不回教室?」
南思阮欲哭無淚,目光拂過少年手中的本子,艱難擠出一句:「剛想回」
梁南風將手中的傘稍向前遮住兩個女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