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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不是墨水。
那是血。
&ldo;龍女士&rdo;留下的警告。
格雷直起了身體，突然間，他知道了真相。
《聖骨迷蹤》作者：[美] 詹姆斯&iddot;羅林斯
第七章 滾動骨頭
7月25日，中午十二點三十八分
義大利，米蘭
一走進聖器室，神父便把門關上了。這裡是神父和神職男子在做彌撒前更換長袍的地方。
雷切爾聽到身後傳來門被鎖上的聲音。
她半轉過身來，發現一把手槍頂在自己的胸部。是神父。他的目光如拋光的大理石般冰冷而尖銳。
&ldo;別動!&rdo;他硬邦邦地說。
雷切爾向後退了一步，維戈爾慢慢舉起雙手。
這個房間的兩側都擺放著壁櫥，裡面掛著神父服和法衣，每天神父們做彌撒時都要穿戴齊整。桌子上隨意擺放著一排銀制的聖杯，也是做彌撒時要用到的聖器。一根熟鐵鍛造的柱子上擎著一個巨大的鍍金銀質十字架，十字架向屋子的一角傾斜，用來指引列隊行進。
聖器室另一端的門開啟了。
一個熟悉的粗壯身影出現了，擋在門口。是在科隆襲擊她的那個男人，他手持一把長刀，刀刃上沾滿黏稠的鮮血。他走進房間，扯下掛在壁櫥上的一條聖帶，擦拭刀刃。
雷切爾覺察到維戈爾向她身邊靠了靠。
血。失蹤的神父。天哪……
那名高個男子已經換掉那套修士裝束，他穿著普通人的服裝，深色卡其布褲子，黑色t恤衫，外面套著一件深色西裝夾克。他肩上扛著槍，槍下壓著槍套，一隻耳朵上帶著通訊耳機，麥克風垂在喉前。
&ldo;這麼說你們兩個在科隆並沒有死，&rdo;他說，同時上下打量著雷切爾，那神情彷彿是在鄉村的集市上品評牽來販賣的小牛犢。&ldo;多麼幸運啊，現在我們彼此可以加深瞭解了。&rdo;
他把麥克風拿到嘴邊，對著麥克風說：&ldo;搜教堂。&rdo;
在她身後，雷切爾聽到教堂正殿的門被接連撞開的聲音。格雷和其他人可能衝破了警戒，她等待著槍聲或是手榴彈的爆炸聲。然而，教堂仍然很安靜，她聽到的只是靴子輕叩大理石地板的聲音。
追捕他們的人一定也注意到了這點。
&ldo;立刻向我報告!&rdo;他對著麥克風命令道。
雷切爾沒聽到回答的內容，但從他陰沉的臉上可以推斷出訊息不樂觀。
他從維戈爾和雷切爾中間擠過去，快速向前。
&ldo;看好他們。&rdo;他對假神父吼道。另外一個持槍男子立刻守住了收藏室後門。
追捕者猛地拉開通向正殿的門。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大步向他走來，男人身旁是那個歐亞混血女人，握著她的sig sauer牌手槍。
&ldo;沒有發現其他人。&rdo;全副武裝的男子報告道。
雷切爾看見了正在搜查教堂正殿和小禮拜堂的其他人。
&ldo;所有出口都有人守著?&rdo;
&ldo;是的，長官。&rdo;
&ldo;不能有片刻放鬆警惕。&rdo;
&ldo;是，長官。&rdo;
大個子男人的目光落在歐亞女人身上。
她聳了聳肩，&ldo;他們或許是找到了一扇開啟的窗戶。&rdo;
他嘟囔了一句，對教堂進行了最後一次檢查，然後轉了一圈，他的夾克衫也隨之在空中搖擺。&ldo;繼續搜查。派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