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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西西轉身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把手機塞回羽絨服口袋，親自把衣服放到原處。

傅川走進廚房，見傅小川也想跟過來，踢了它一腳後，關上了廚房的玻璃門。

瞥見狗狗在玻璃門外打轉，池西西有點心疼：&ldo;好好的你踢它幹什麼？&rdo;

&ldo;它掉毛，放它進來等會兒得一盤子狗毛。&rdo;

傅川擰開水龍頭沖了沖手，開啟冰箱翻了一圈，問：&ldo;牛肉炒麵吃不吃？&rdo;

池西西其實挺撐的，但還是說了個&ldo;吃&rdo;。

她已經好多年沒吃過他做的飯了。

傅川其實也四年沒做過飯了，切菜的時候刀法都生疏了。

傅川正切著洋蔥，手機響了，是許然打來的。

傅川看了池西西一眼：&ldo;幫個忙。&rdo;

池西西把他的手機從他的西褲口袋裡拿出來，接通了舉到他的耳朵上。

捱得近，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池西西的小指指腹觸到了傅川耳後的面板，靜謐的空間裡，兩個人的心跳都有點快。

&ldo;什麼事兒？&rdo;

傅川的聲音聽上去挺愉悅的，許然想，大概和池小姐吃飯吃得很高興。

&ldo;傅總，新的家政阿姨找到了，我下班後去面試了一下，人看著挺清慡的。&rdo;

&ldo;還沒找到呢？連個打掃屋子餵狗做飯的都找不到，你怎麼好意思月月領工資的？再找不著你乾脆來我家當阿姨算了。&rdo;

許然：&ldo;……&rdo;

是他瘋了還是傅總瘋了。

池西西替傅川掛上電話，把他的手機放回了他的口袋裡。

&ldo;那什麼，我最近挺忙的，你要是有空的話，要不然每天過來幫我餵狗吧？它認生，別人餵它不樂意。&rdo;

&ldo;好呀。&rdo;池西西莞爾一笑，答應得很乾脆。

傅川忍了又忍，還是笑出來了，他也挺沒出息的。

池西西切水果，傅川切菜，兩人都沒說話。

隔了不知多久，傅川突然問：&ldo;你怎麼突然辭職回來了？&rdo;

&ldo;前一段遇到寧立夏了，和她聊一會兒，就想回來看看。&rdo;

傅川&ldo;哦&rdo;了一聲。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沉聲問：&ldo;那時候你也沒遇上別人，好好的為什麼非得走？&rdo;

池西西垂著頭小聲說：&ldo;我去唸書啊。&rdo;

&ldo;別糊弄我，說實話。&rdo;

傅川側過頭盯著她看，神情嚴肅。

他不高興的時候時常故意冷著臉，但這樣的嚴肅池西西還是第一次見。

第49章

為什麼非要離開？

是因為不安和失望。

哪怕靠文字吃飯，池西西也無法用語言精確地表達出四年前的那些細碎的情緒。

見傅川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等答案，她深吸了一口氣， 說：&ldo;分手前， 有整整半年的時間， 我每次給你打電話都要擔心能不能接通，我故意不聯絡你， 你根本都不會發現……我跟你發過幾次脾氣，情況也沒有改變。我不知道你家遇到了困難，以為你厭倦了，不喜歡我了。所以怕那麼繼續下去， 我們會相看兩生厭。&rdo;

傅川不再看她，從煙盒中取了根煙， 含在嘴裡，劃了根火柴，低下頭用手攏著火點燃。

頓了頓，池西西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