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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告訴黃老師，黃老師給我爸打電話，我爸說不定都懶得罵我。要是你來認，非得失去人身自由不可。&rdo;

梁星一下子不說話了，如果站出來，她媽媽確實會沒收她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監管她。

&ldo;你得請我吃一個月的餡餅，再自己跟季泊川講清楚。&rdo;

……

池西西給傅川打電話的時候並沒說清楚，因此聽到班主任說她和季泊川早戀，傅川立刻看向了可憐兮兮地縮在桌角寫檢討的小女孩。

認出傅川後，班主任簡直連一句話也懶得講，再三確認池西西沒有別的家長能請後，語重心長地教育了她幾句，便讓她回去自習了。

傅川和池西西出門的時候，班主任喝了口茶，用不大不小地聲音嘀咕了一句。

&ldo;你……&rdo;

因為班主任最後的那句&ldo;上樑不正下樑歪&rdo;，傅川一時語塞，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要在意。

倒是池西西一臉坦然：&ldo;傅川哥，又麻煩了你一次。還有半小時晚自習下課，我請你吃夜宵？&rdo;

&ldo;好。&rdo;

他答應得如此乾脆，池西西有點意外。

池西西回教室後，傅川下了樓。

路過籃球場，聽到有人叫&ldo;哥&rdo;，傅川停下了腳步。

自然是逃了晚自習的季泊川。

&ldo;哥，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rdo;

&ldo;晚飯吃撐了，消食。&rdo;

&ldo;那跟我們一起玩玩？&rdo;

&ldo;好啊。&rdo;仍舊是運動裝加羽絨服的傅川慢條斯理地脫掉了外套。

……

兩分鐘後，季泊川捂著被球砸出血的鼻子委委屈屈地說：&ldo;哥，我是不是哪兒得罪您了……&rdo;

&ldo;對不住，手滑了。&rdo;傅川眯著眼運球，&ldo;再來。&rdo;

第5章

晚自習九點結束。

池西西是住校生，沒有進出卡，看到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等在樓梯口的傅川，才記起自己出不去。

&ldo;食堂關門了，宿舍裡只有泡麵……要不改……&rdo;

&ldo;那就吃泡麵吧。&rdo;

住校的老師不多，宿舍就設在實驗樓頂層，十平米的單間，另有盥洗室和陽臺。上一個住在這兒的老師把陽臺改為廚房，留了幾樣簡單的廚具。

一開啟宿舍的門，帶著橙子香的暖風就撲面而來。

傅川進了門，環視四周。

宿舍很小，卻非常整潔。

除了枕邊的毛絨兔子和窗臺上的盆栽，再無別的裝飾。

被子規規矩矩地疊著，傅川記得她住客房時就每天都疊被子，原來不是因為侷促，而是本來就有好習慣。

地方小，暖氣足，因而綠油油的盆栽竟開著花。

傅川望著那幾朵弱不禁風的潔白小花，想，果然誰養的花就像誰。

&ldo;這是什麼花？&rdo;

&ldo;茉莉。&rdo;

宿舍裡沒有多餘的杯子，池西西想了想，把自己的黑色馬克杯拿到水池認認真真洗了三遍，又用開水燙過，才給傅川泡了杯正山小種。

傅川坐到書桌前喝茶，他腿長，桌子矮伸不開，就斜坐著，把胳膊搭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