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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過信任他的緣故嗎？布魯斯猜測著。

其實他對於黛安娜的瞭解其實大部分資料都來源於盧瑟，他也不清楚這個瘋子究竟是從哪裡調查出來的這些，但這些確實幫了他很大的忙，不管在哪條時間線都是。

克拉克好奇地問：&ldo;你都是從哪裡查到的這些，能告訴我嗎？&rdo;

布魯斯當然不會提盧瑟的事，半真半假地回答道：&ldo;有一部分是剛才普林斯小姐告訴我的，有一些是我自己收集到的資訊。它們就像是零零散散的碎片，有時候你只需要把它們拼在一起，就成了一塊完整的圖片。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蝙蝠洞看看我的情報網路……其中的一部分。&rdo;

克拉克驚喜道：&ldo;真的嗎？&rdo;

&ldo;不過不是今天。&rdo;布魯斯給他潑了一道冷水，&ldo;今天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rdo;

克拉克立刻洩了氣，懨懨地說：&ldo;好吧。&rdo;

布魯斯失笑，他似乎又看到了一隻委屈的金毛犬坐在他身邊，安慰道：&ldo;別這樣，卡爾。等你搬到大都會，隨時都可以過來，我想你很快就能學會的，就像我教你格鬥術那樣。&rdo;

克拉克難以置通道：&ldo;布魯斯，你是說你會教我……&rdo;

布魯斯看著他，篤定地說：&ldo;當然。&rdo;

我會教你我所擅長的一切。布魯斯默默地在心裡補充道。

他無法確定自己的未來將會如何，也不知道假如自己某天離開會怎樣，但正義聯盟需要一個領袖，而克拉克無疑是最佳人選。

他明白這是個很冒險的舉動，他的愧疚已經超過了他的理性。可他仍然願意相信克拉克，正如他相信這個世界的未來將屬於正義，而榮耀也會屬於聯盟。

這是他所堅守的信念。

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直到天際最後一抹晚霞隱去，明黃的路燈在頭頂亮起。夜幕降臨，月色之下，湖泊猶如明鏡，時間與水流彷彿同時停留在了此刻，連和煦的微風都不忍打破這平和的靜謐。

可儘管如此，克拉克依然發現布魯斯的神經是緊繃著的。在他們相處的這一個多月裡，他很少真正放鬆下來。

你到底在憂心什麼呢，布魯斯？還是你仍然處在失去那個克拉克的悲傷之中？克拉克心想，今後你會對我徹底敞開心扉，告訴我所有的事嗎？

最後還是布魯斯打破了沉默。

&ldo;對了，卡爾，你在堪薩斯是怎麼聽到我叫你名字的？那兒離這裡這麼遠，你怎麼會那麼快就聽到呢？&rdo;

還是說你本來就在哥譚附近？布魯斯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把這句話問出來。

不過克拉克的回答卻出乎他意料。

&ldo;因為我不是&l;聽&r;到的，我是&l;感受&r;到的。&rdo;克拉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ldo;我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這像是一種直覺。&rdo;

布魯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將信將疑。

&ldo;不管怎麼說，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為了你的安全考慮。&rdo;布魯斯說，&ldo;如果我要聯絡你，會打你電話的，卡爾。&rdo;

克拉克沒有反對，只是岔開了話題，問道：&ldo;對於聯盟的成員，你有下一步的招募計劃嗎，還是隻有神奇女俠一個人選？&rdo;

布魯斯知道他或許又沒有聽進去，畢竟超人的固執他深有體會。但他也只能說到這個程度，他無法強迫克拉克做什麼，或是不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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