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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淺淺跨過那道門,進入了六面體內部。她回頭,門已經關上了,空間技術看起來在這個荒謬的穿越世界已經發展得爐火純青,她既沒有感受到頭暈目眩,也沒有其他任何的不良反應。
如果不是乳白色的柔和螢光,她會覺得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臨時住所裡是極其簡約的冷感科技風,宋淺淺在大玻璃櫃子裡找到了一盒營養劑和一桶水。
宋淺淺在這樣一個暫時性封閉且給予她一定安全感的地方收起了所有的天真單純的表情,唇角下拉,目光冷峻。
「真是荒謬。」宋淺淺嘆口氣,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側頭把臉埋在枕頭上,一動不動,只有清淺的呼吸證明這是個活人。
宋淺淺在枕頭裡找到了安全感,來到這個荒謬世界後的一幅幅畫面猶如卡頓的電影幀數一樣停頓又繼續,猶如潮水一樣湧來又退去。
在神態冷峻,她是接受共產主義的信仰或者說薰陶長大的,又是獨生子女,接受了舊時代男人式的想法,或者說平權價值觀輸出下的統治階級思維,她的父母培養她絕對不會是為了讓她成為一個為其他男性自我奉獻的家庭婦女。即使平時看上去如何軟萌逗比愛臉紅,在關係到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她有足夠的決斷主見為自己負責。
平時宋淺淺可以是活潑天真的學生,但是在這樣生死攸關情況下,宋淺淺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得有足夠的敏銳去觀察,善於發現和溝通,去尋找回家的路,她沒有同伴,這裡舉目無親,為什麼會穿越又該怎麼回去都毫無線索。
宋淺淺沒辦法在這裡保持天真純善,在和平年代她可以活潑開朗也可以文靜內斂,但是在世界劇變,她在面對穿越世界的小朋友面前都帶著防備心理,不是說曾經的她一直帶著面具生活,只是生存本能。
宋淺淺不想死,僅此而已。
第4章
高高的塔樓,黑色的天幕,紅色的光球熄滅了光亮,慘白色的另一個光球升起,就像是在黑色油布上用針線縫了一個會發亮的珠子。
機械時代的印記還留存在這座儲存完好的古老鐘塔上,一個穿著黑色兜帽長袍的黑影從鐘樓下來,「咔噠咔噠」,鞋子踩在木質樓梯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明顯。
慘白色的月光從鐘樓狹小的窗戶內照進來,將黑影的下半張臉暴露在光線中。
光潔的下巴,殷紅的唇,緩緩地勾起,似笑非笑。
黑影漸漸而下,終於站在一處光亮的地方,抬頭望著慘白色的光球,幽冷光線照亮她的容貌,眉間一點硃砂痣,容貌姣好。
一粒種子出現她掌心,被催生出一朵金色邊的薔薇,唇角微勾,眼神溫柔:「找到你了。」
簡約科幻的六面體密閉空間內,角落裡生出嫩綠枝丫,艱難地在沒有土壤的地方開出一朵小薔薇。
宋淺淺猶自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翻了個身緊緊抱著被子。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宋淺淺看了一眼《需知》,上午八點。
宋淺淺開始在《需知》上尋找幸福之城的歷史,她現在把《需知》當做kdle和iphone結合版。
幸福之城建城日期不可考,可追本溯源至機械時代,那座鐘塔就是機械時代的遺留物。
人們無法建立一個空中樓閣,主腦的創造也是依託於機械時代的最高造物——自鳴鐘。
自鳴鐘賦予時間定義,每次的第一聲鐘鳴間隔相同,為一機械時,十二個機械時為晝夜,一晝一夜合二為一,稱作一機械日。主腦在時間被定義的基礎上被植入程式,根據鐘鳴指令執行每個時間段的命令,每個機械日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宋淺淺看到這段描述的時候,眼睛一下子瞪得圓圓的,像只發現了零食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