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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琳接下去的話,白霄完全忽略,聽了也沒有用,這年頭哭窮要是能哭出錢來了,也就不會有吃不上飯的了。
“母親,這段時間,家裡面閒置著用不上的廢品,能賣的儘量賣,要做隨時搬家的準備,我明天會去找星光實業的負責人談一談,問一問要是先搬能不能多得些錢……”
前一世動遷強行拆遷的場面,白霄屢見不鮮,真到那個時候沒有人看得到眼淚,更沒有人能聽得到誰的呼聲,而且星光實業開的條件確實是合理的,按市價給錢還有10%的賠償款,也不算太霸王。
只不過,這片居民區的人都是貧窮的工人,房子在他們眼裡比命都重要,沒有房子就意味著沒有最後一處容身之地,拿著那點兒到別處根本換不來房子的錢,他們怎麼能心甘。
“什麼?霄兒,你在說什麼呢?我和你柳姨、秦姨還有街坊鄰居們都商量好了,大家誰也不搬的,我們這要是搬了成什麼人了……”
白之琳的眼睛瞬間瞪得很大,說話的語調也提高了幾分,身子也因激動站了起來。
白霄卻對母親的表現不為所動,白霄從來不信這個時空是個能講義氣的時空。
那種弱勢聯合的承諾,在白霄眼裡更是不值一提。
人心永遠是個深不見底的洞,當面笑臉背後捅刀子的人到處都是,就說那些和白之琳做了聯合的鄰居,白霆死的那次,有多少個都是在背後興災樂禍,把別人家的禍事當成笑話的人,和他們聯盟,這得多沒有腦子。
“母親,你是信他們的,還是信我的?我敢肯定,就在我們商量如何找退路的時候,他們也一樣在商量,你活了這大半輩子,這事還能想不透嗎?姐姐去世了,家裡只有我一個女子,我不會看著自己的父母沒有地方養老的。”
白霄說得已經夠通透的了,白撿了人家的身體,怎麼可能不管人家的父母,要不是存著不丟棄他們的想法,白霄才懶得說這些話呢。
“那……唉,先看看再說吧!”
白之琳還是拿不定主義,看重自己的面子,害怕將來會被老鄰舊居們恥笑。
白霄也清楚白之琳就是那種一輩子都混在工廠家裡,沒有經過幾次大事,有點小市民心理的老實本份的工人,也屬於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再多說什麼也無益了,只是該準備的還得準備,她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好,再看看也好,不過,沒有用的東西該賣還是賣吧,留著也沒有用,我有點累,先回屋了。”
白霄說完站了起來,拉住一直站在自己身側的澤吾的手,吩咐道:“陪我進屋!”
“是,妻主大人!”
澤吾連忙點頭,低低的應聲。
母女兩個說話時,家裡的男人都沒有插嘴,這是規矩,他們是沒有發言權的,甚至連白父也不例外,叫他們過來,也只是讓他們聽,他們沒有像澤吾那樣只能站著,卻有坐的地方,只是因為他們一個是家裡輩份最高的男子,另一個姓白,但不管結果怎麼樣,他們都得遵從
很是疼愛
在動遷這件事上,白霄與母親白之琳產生了分歧,白之琳要和鄰居們聯合死守,而白霄卻覺得應該另想辦法,最好與上位者談一談。
前一世的經歷讓白霄不信任何人,也從不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她有她自己的處世哲學,也有自己解決事情的辦法,可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和母親把關係搞僵,便以退為進地先避讓了。
拉著澤吾回到自己的臥室,一起坐在床上,托起澤吾的臉,仔細地看了看,在看到澤吾的臉色已經有些好轉,才滿意地點頭,卻並不說話。
倒是澤吾,被白霄看得臉頰泛紅,又不敢扭頭躲閃,只得小聲地說:“霄,我……我……我臉上哪裡沒……沒洗乾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