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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會兒，橘色的眼睛不斷眨著，並沒有什麼動作，彷彿站成一座雕像。

&ldo;papa……&rdo;02喃喃。

也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風吹過，吹動滿樹的葉子，也吹動02參差不齊的發尾，白金色的發反射柔和光澤。

02抬頭看樹葉，他很安靜。

02很想再見臨淵一面，但亡者歸於塵土，便是再也見不到。

付寒星一早上幾乎都和臨淵相對無言，期間露西建議付寒星還是躺著休息，付寒星一旦躺下就感覺倦怠，早上想的事情多了，又睡了會，迷迷糊糊，人還是有點意識。

感應門開啟的聲音響起，付寒星睜眼。

02站在門外，肩頭還帶了點落葉的碎片。

臨淵從投影面板上挪出來，安然：&ldo;回來了，怎麼這麼久？&rdo;

02走進來，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就近的檯面上，一板一眼回答：&ldo;去papa的墓地看了一眼。&rdo;

臨淵感覺怪怪的，語氣一滯：&ldo;只有顆樹，什麼都沒有。&rdo;

02木訥：&ldo;那也是您的墓地。&rdo;

臨淵：……

呵呵。

02說話時沒有表情，付寒星在一旁觀察，總覺得他心裡應該是有情緒的。

東西離手，02指間的蹼消失碎裂，脫落後變成粉末散在檯面上。

付寒星眼一瞬不瞬看著。

02轉過來，和他對視一眼，又歪了歪頭。

臨淵打岔：&ldo;你不管他，他只是好奇。&rdo;

02歪了的頭又擺正：&ldo;哦。&rdo;

02喃喃：&ldo;聯合區的科技是不發達，好奇是正常的。&rdo;

付寒星：……

臨淵對付寒星說：&ldo;他剛啟動，以後你就習慣他說實話的個性了。&rdo;

付寒星：……

（/＞皿）/ ～ ┴┴並不會吧！

02把手裡的東西分類擺放好，抬頭看臨淵，臨淵：&ldo;運輸車運去實驗室分析吧。&rdo;

02反問：&ldo;不用我分析嗎？&rdo;

臨淵：&ldo;暫時不用。&rdo;

臨淵轉頭對著付寒星說：&ldo;這兩天你先休息，我分析完光腦，也研究一下抑制劑的問題，不然你只有幾天可活我的問題也不好問。&rdo;話到此處，略略低頭好像在思考，不過一個眨眼，抬頭，&ldo;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rdo;

這是付寒星第一次覺得他表現得不像人，反應速度太快。

付寒星又看了一眼02，02沒給他任何回應，直直站著，習慣性眨了下眼。

這裡本來就沒有活人。

付寒星喉頭忽然難受，他低頭咳了幾聲，臨淵很有耐心等著他的回應。

付寒星斟酌著語句，略低的臉上唇色蒼白，問：&ldo;你們有辦法能讓我去樹林裡嗎？&rdo;

臨淵關閉投影操作介面，習慣性背著手走兩步，問：&ldo;去幹嘛，去多久？&rdo;

付寒星：&ldo;我要……&rdo;

付寒星還沒說完，臨淵打岔：&ldo;裡面的已經形成了生態圈，不可能讓你去報復獵殺。&rdo;

付寒星辯駁：&ldo;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