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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人多眼雜,不被人看到是不可能,白薇薇是大領導和藝術家的閨女這種傳言基本上是坐實了。
晚上吃飯,張臘梅又來串門,這回,白薇薇可就不那麼熱情了,都沒叫她夾菜,也不怎麼跟她講話,只是她說一句,白薇薇接一句。
態度冷淡得張臘梅就算是再粗線條也感覺得出來,人家這是對自己有意見了。
“妹子,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啥?”
張臘梅的第一直覺就是,大院兒裡有人嫉妒她跟白薇薇關係好,在白薇薇面前中傷自己了。
不過她想得太簡單了。
白薇薇何等聰明,打從她去裁縫鋪那事兒沒幾天就鬧得大院兒人全知道了,她就猜到,張臘梅一直暗地裡把自己的事兒到處跟人說。
這也很好推測,畢竟:
其一,這兒的人本來就在打量著自己,只是平常自己深居簡出,沒個啥漏處。
其二,張臘梅是個愛湊熱鬧的,又有虛榮心,院兒裡城裡的那群人瞧不起她,她自然要靠把白薇薇的私生活透露出去,換個重視。
張臘梅原本也就是跟她婆婆李嬸一樣的人,沒啥道德底線,就算自己現在抖出來了,她也不會覺得她有錯,只會覺得白薇薇自己小氣,人家不就討論一下她,又沒說啥壞話,咋就有錯兒了?
“嫂子咋忽然這麼問?”白薇薇揣著明白裝糊塗,筷子往碗旁邊一擱,“我平常不大出去跟人說話,除了嫂子,也沒有關係親近的,咋會有人對我說啥?”
張臘梅咬牙,心裡忿忿,現在開始跟她打啞謎了,肯定是有人對白薇薇說啥了。
“妹子,你儘管瞧著,嫂子是啥樣的人,日子長了,你就知道了。”
白薇薇點頭:“嫂子說啥就是啥。”
就是有那麼些人把別人當傻子,喜歡在別人面前擺出厲害架子。
當天晚上回去,張臘梅就跟隔壁宋春花吵了一架,兩個女人不曉得吵啥,一個用四川話,一個用當地方言,反正沒幾個人聽得懂,當然也更沒幾個人勸架。
一直吵吵到了半夜,白薇薇家裡的燈早就熄了,也沒看亮,張臘梅瞧著表忠心,主子卻不出來,吵不下去了,乾脆熄火,回屋睡覺得了。
白薇薇睡得香極了,她最近裁縫鋪和大院兒兩頭跑,累著呢,也算在鍛鍊,晚上特別能入眠,胃口又好,一碗大白米飯就酸菜,不知不覺就吃下去了。
睡得好吃得好,心情變好了,又開始想高峰儀,那個大木頭估計這會兒還不曉得她到底為啥生她氣吧?
人家都不曉得,她還鬧騰個什麼勁兒?乾脆下回等他回來,跟他和好得了。
女人慢慢兒盤算著,進入了夢鄉。
一大早起床,又往裁縫鋪趕。
昨天晚上,白薇薇吃完飯還在家裡,用縫紉機做了套衣裳出來了。
現在鋪子接的活兒是以前的兩倍,工程量很緊張,白薇薇跟金師傅之前商量了半天,覺得再收兩個學徒,另外再購置一臺縫紉機比較好。
她做的衣裳剪裁很精緻,畫的圖樣子偷偷收過腋下和邊角,寬敞之餘又特別顯身材,襯得人精神好看,來找她的回頭客多,尤其以中年和年輕女性居多。
上回祁豔紅那件,她就防著人來找茬兒,特意給她咂了四層針腳,想拽破都有難度,祁豔紅也不仔細看看清楚,隨便用剪子挑破了就來找茬兒,實在是太大意了。
與其說大意,不如說把白薇薇想得太軟弱可欺。
看著她平常不大愛出門講家常,就以為她是個膽小怕事的性子。
又以為叫幾個女人去從張臘梅嘴裡套個話就能知道她平日裡在幹些啥。
她可機警著呢。
也怪高峰儀,成天招惹野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