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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老大,你這麼做太不地道了吧?你有一家老小,可我也有啊?把機票給你,那我一家老小該怎麼……&rdo;
&ldo;砰!&rdo;
陳明連想都沒想,便果斷地開槍了。老丁一頭栽倒在地,還未等他捂住傷口,陳明上前又連補了一槍。
&ldo;砰!&rdo;
吹吹槍口的青煙,陳明咬牙切齒地踢了踢屍體,罵道:&ldo;你個混帳王八蛋,哪來這麼多廢話?爺沒時間跟你磨嘴皮子!&rdo;
彎下腰,在屍體身上摸了摸,最後從衣服的夾縫中,找到了那張帶血的機票。老丁把機票藏匿在身上,這就說明他是一見風頭不對,便會隨時拍拍屁股走人。
&ldo;對不起了老丁,人都是自私的,希望你下輩子能好好記住。&rdo;臨走時,陳明又在屍體上補了兩槍。原本一動不動,沒了氣息的老丁,這回蹬了蹬腿,便再也不動。看來這一次,他是死得透透的,就連想裝死,陳明都不打算給他個機會。
&ldo;機票我搞到了,&rdo;見到於秀凝後,陳明欣慰地說道,&ldo;你帶著孩子趕緊去機場,現在的情況是一天一變,這飛機能不能成了末班機,眼下誰都說不準。&rdo;
&ldo;就一張機票?&rdo;看看那帶血的票據,於秀凝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急切地問道,&ldo;你呢?你怎麼辦?&rdo;
&ldo;不用管我,照顧好咱們的孩子,把他撫養成人。至於我……呵呵!大不了再去搞一張就是。&rdo;
聽到丈夫這番話,於秀凝落淚了。眼下的機票哪能說搞就搞到?持有機票的人,除了老丁這樣的特例,又有幾個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陳明是打算用自己的命,來為一家老小賭上條退路。
&ldo;老婆子,以前我對不住你,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不是個好丈夫,但我會做個好丈夫。其他女人再她媽風騷,再她媽會賤,那也只是個玩物,在我心裡,跟你沒法相提並論。你放心,要是能躲過這一劫,咱倆往後就好好過日子,我對你不離不棄,再也不出去找女人了。&rdo;
陳明的話,如同鈍刀剜肉,令於秀凝的精神在瞬間就崩潰了。她痛哭流涕,她肝腸寸斷,她眼下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
&ldo;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能落到共產黨手裡,&rdo;陳明再次叮囑,&ldo;一旦被共產黨抓到,哪怕你沒做過壞事,那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們不想得罪共黨,可也不能對不住自己的兄弟。&rdo;
在夾縫中做人是很難的,這一點,於秀凝是非常清楚。一個小人物,哪怕他默默無聞,但也有著自己的原則,任何組織,任何政治觀點,都無法迫使其改變。
&ldo;你可要平平安安的,&rdo;於秀凝泣道,&ldo;我只想要個完整的家,不想一輩子孤孤單單地過日子。&rdo;
&ldo;盡力吧!&rdo;陳明算是對妻子做出了承諾,&ldo;但你也知道,有時候,一個人是抗拒不了命運的。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都要把孩子帶大,都要開開心心活下去,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如同我在你身邊一樣。不管在天堂還是在地獄,我都會一往如昔祝福你,保佑你,讓你們母子平平安安。&rdo;
陳老大這算是活明白了,他有那麼多女人,但在關鍵時刻能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只有眼前這個跟他一起同甘共苦的結髮妻子。他感到很欣慰,也感覺老天待他不薄。沒被所有人拋棄,這怎麼也不能算是一場悲劇吧?
與此同時,率隊進入大北門的許忠義,卻與王胖子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