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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人?”李爍自言自語的重複著姚滌塵的話,不是下人,是府里人啊。主子也是府里人,下人也是府里人,她是把墨黎看成自己的侍寢了吧。也的確,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多半都是侍寢的,如果討主子喜歡,納妾也是不一定的。她還真是絕情能忍啊!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這一句府里人卻又恰恰說的叫他無法辯駁。他能說墨黎不是府里人?可她明明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姚滌塵,不愧是男人爭著要奪,女人爭著要躲的傾城奇女子啊!可是,誰也不會知道,其實這個奇女子也是個小女人,她為他哭過,為他笑過,為他擔憂過,為他斷腸過。她曾經怕雨怕黑,曾經因為不捨而放他離去,如今卻依舊執著等待。那是他的阿塵啊,只有他才會有的阿塵啊,那些美麗的哪怕是錐心之痛也是即使化成灰燼也不敢忘懷的,“我,吹簫給你聽。”
他的簫聲和他的人是一樣的,一樣的溫軟,一樣的澄明。聽著聽著就讓人隱隱的感覺到溫暖。
簫聲橫院而出,傾天瀰漫,一時間水面上的蓮花盛開如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有誰的手握的那麼的緊,好像再深一分,就可以握出鮮血來。他的簫聲其實很——寂寞。縱使他用盡自己所有的清澈和快樂來掩蓋,那份寂寞也是騙不了人的。那是她的阿醜曾經沒有的。那麼單純的人,心裡裝的事情很簡單,心都被裝的滿滿的,當然不會寂寞。可如今,他橫蕭而立,長衣飄飛,也許給人的是一種欲飛仙境的灑脫,但是她看到的,只是寂寞,那樣濃到化不開的的寂寞。
不要吹了,我求求你不要吹了。我知道你是為求我安心,可是你不知道,即使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還是世上那個最懂你的我。不論你掩蓋的多麼天衣無縫,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你的寂寞?你不是阿醜,我不該為你傷心,不該為你難過,我也不能為你傷心,不能為你難過。可是,可是,沒有你,我的阿醜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你,不要吹了……
悠揚的簫聲傳得很遠,直到墨黎他們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為什麼,那個原本倦意如畫,傲意凌天下的女子落淚了。公子本就是個讓人心疼的人,可是既然剛剛她能那麼狠下心來威脅公子,現在怎麼?……
“公子,姚大人已經回去了。”墨黎不敢打斷李爍吹簫,這句話,是在簫聲漸止以後說的。
“什麼?”姚滌塵和李爍同時驚叫。
“姚,姚大人已經回去了。”秋陽結結巴巴的重複了一遍。公子和姚姑娘的神色好駭人。
“什麼時候回去的?”李爍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玉簫。
“姚姑娘來的時候,他自己,跑,跑出去了。”墨黎從震驚中恢復,說的趾高氣昂,“左相爺的馬車也不在了,真沒想到姚大人是這種暗地逃跑的小人。”說完還輕蔑的瞟了姚滌塵一眼。
“他走了,他走了,他怎麼會走了?”姚滌塵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他走出這裡就是死,他怎麼會不懂得?”目光彌散跌坐在椅子上的姚滌塵一瞬間目光鋒利如刀,“說,是不是你們把他趕出去的。快說。”
“我們?沒有啊。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趕人。”墨黎說的一臉鎮定。
“證據,證據就是請一個人你們至於請這麼久?最多一盞茶也就夠了,你們去了多久?誰能告訴我,這些時間你們幹嗎呢?你們能說嗎?怕是不能,你們逼著我爹上了左嵐的馬車。”“砰”的一聲,幾木欲碎,誰也不知道姚滌塵這樣纖細的身體裡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我,我,是,使我們放他走了。我才不會讓你帶著那個老頭去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說話的人氣鼓鼓的,計謀既然被拆穿就沒什麼好裝的。秋陽是個直腸子,一直都是這樣。
“出謀劃策的人是你吧,墨黎姑娘。”姚滌塵的聲音微弱的讓人害怕,她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