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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春風瀰漫,他是個單純的皇子,這是誰都知道的。
“謝三皇子。”姚邵知本就沒有想行什麼禮,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再創仕途的最大助力,他此刻滿心歡喜,“不瞞三皇子說,老夫這次前來,是受人所託。說來還真是慚愧,慚愧啊。”他說著還搖了搖頭,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哦?受人之託?不知是誰可以勞動姚大人親自來訪?”單純的皇子單純的問,他永遠不會覺得別人是在騙他。
“哎,”姚邵知重重的嘆了口氣,“還不是,還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兒。她心心念唸的想著皇子,盼著皇子,求老夫來請您去看她一眼也好。這本是我的家事,不該來勞煩皇子的,可是,可是,誰叫老夫愛女心切呢。還請皇子看在微臣的薄面上,去看看她吧。”說著就作勢撩袍下跪,卻被早已在預料之中的一雙蒼白的手架住了。
“姚大人你何必這樣呢?”李爍仍然在笑,他笑得還是很漂亮。眼睛裡的笑意星星碎碎,一閃一閃的。
有誰想起了什麼,想起了那些被藏在心底已經很久很久的什麼。就好像那個生死之約,就好像那個秋日山坡。好像很久以前有一張倦意如畫的臉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個人是誰?他是不是還能記得?是不是,還配記得?阿塵是對的,當初他不明白此路一去無歸處,走出了那一步,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她當初看他離開的時候就是知道的吧。他們的生生死死,他們的情情愛愛,他們之間那些刻骨銘心的,那些不敢忘懷的,其實早就在他踏出相府第一步的時候潸然了結了。不管他是多麼不甘,多麼不願,多麼不捨,那樣的風和日麗,他早已經是回不去了。這一點,自己是什麼時候明白的?是什麼時候明白,阿塵那個時候,是怎樣的絕望的?
他架著姚邵知的手微微的顫抖,心,很熱很熱,這是他很久很久不曾有過的情緒了。
“這的確是大人您的家務事;與我家公子無關。想必大人也是知道,我家公子日理萬機,哪裡有心情再理這等閒暇?大人您還是請回吧。“說話的人正是剛剛端茶回來的墨黎。
“墨黎你?”這丫頭說話一項委婉得人心,今天這是怎麼了?
“三皇子,這……”姚邵知老臉一時掛不住,有些怒意翻騰,“您這府中的下人也未免……”
“姚大人不要和小丫頭一般見識了,我府中也沒有什麼下人不下人的,下人也是人,也有和我們平等生活下去的權利。每一次我都是聽到大人們教訓府裡的下人,其實他們已經很出色了。”李爍說著就把姚邵知攙扶到離他身邊最近的墨石凳上,“相比之下,到是我們這些做主子的,本該做的,有些地方遜色了。您說,是不是?”
“這……皇子說的有理。”姚邵知被說得面紅耳赤,想他在朝中也是軍機重臣,外加還是左嵐名義上的老師,有誰敢不賣他三分薄面。今天這個三皇子卻擺明是不識抬舉。若不是有求於他,真恨不得登時摔碗離席,“那皇子倒是去也不去隨老夫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女兒?”
“我,”李爍微微咬住下唇,微微用力,本就偏淡的唇色霎時青白一片,“若是她要我去,我會去的。”
“太好了,”姚邵知頓時喜上眉梢,他就知道這小子對自己的女兒不能忘情,這下還怕這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成,“那就勞三皇子隨老夫移駕相府一趟。”
“可是,真的是她要我去的嗎?”李爍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目光已經一片澄明,不復先前的迷惑了,“她真的會讓我去嗎?那為什麼她不自己來?為什麼不讓左嵐來?她當年借住相府,為的就是免於您受此牽連,如今請您來做說客,是於情於理都不和的。這不合情理的事,她,是不會做的。想必今天請您來此的是另有其人吧。”他這一席話說得不輕不重,不說姚邵知另有圖謀,不說他玩弄權術,只是說請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