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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記憶中的面容完全重合,溫禪驚愕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人,全身都僵硬住,耳邊能清晰的聽見自己不斷亂撞的心跳。
少年的眼眸如同淬了繁星,熠熠生輝,他看了溫禪一眼,沒有察覺溫禪的失態,上前一步彎腰順著溫禪方才摳出的小洞往裡看,揚起輕笑,聲音低低的,「原來你在看這個。」
溫禪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他,驚慌失措的咽一下口水,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害怕自己一開口,聲音就難掩顫抖,乾脆利落的轉身,想要離開。
誰知他竟一把拽住溫禪的手腕道,「別急著走啊。」
「你做什麼。」溫禪條件反射的掙扎,一開口果然帶著顫音。
「你是哪個宮裡的小太監?」少年繞兩步,擋在他前面,仔細將他的臉看了一遍,「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溫禪把頭埋低,也不回答問題,只是道,「放開我!」
見他牴觸得厲害,少年鬆開了手,語氣軟和許多,「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手上的力道消失,溫禪什麼也理會,匆匆抬步,不停發抖的手掩在袖子中,生怕被人看見,自心口湧出的一股熱潮襲卷四肢百骸,甚至連原先的冷意都被覆蓋了。
少年沒有得到回話,看著溫禪離開的背影,忽而提高聲音,也不怕暖閣內的人聽見,「梁宴北!」
別回頭,別回頭!
溫禪一直反覆念著這一句,可是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剎那,他彷彿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回頭看去。
少年身量高挑,站在金燦燦的燈光之下,精緻的眉眼一半明一半暗,在看到他回頭的瞬間,眸中染上絲絲笑意,「我的名字,希望還能再見到你。」
溫禪落荒而逃。
梁宴北,正是前世的梁衡。
上輩子的梁宴北在其弟死之後,改名為梁衡紀念其弟,一叫就是數十年,梁宴北這個他原本的姓名,早就被遺忘在過往中。
這個人貫穿了溫禪的生命,從少年至中年,直到溫禪駕崩之時,守在床榻邊的,也是他。
他曾經帶給溫禪萬丈暖陽,也曾讓他墜下深淵。
溫禪真是怕極了自己控制不住的情感,像洪流一般,他以一人之力死死守在堤岸處,只要稍一挪動腳步,洪水便會頃刻決堤。
可越剋制越痛苦,這種疼痛來自心底,無法治癒,無法拔除。
他走的很快,冷風呼呼的打在臉上,也絲毫不覺,一會兒的時間,竟走到了正在找玉佩的阿福身邊,寒意很快就將他驟升的體溫降下去,連呼吸也慢慢平穩。
待溫禪覺得自己的情緒復平之後,才開口說話,「阿福,玉牌我已找到,你無需再找了。」
正在埋頭苦尋的阿福聽見自己主子的聲音,當下便從茫茫雪地中直起腰來,驚道,「殿下,你為何不先進暖閣?身上還是濕著的,可不能久經風吹啊!」
「我們一起進去。」溫禪的聲音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來方才情緒有過激烈的起伏。
叫上阿福一起折返回暖閣時,梁宴北已經不再那地了,暖閣內私會的兩人也匆忙逃走,除卻溫禪自己摳出的兩個小洞,什麼也沒留下。
屋內比外面溫暖許多,兩人剛坐不久,琴棋和書畫便帶衣歸來,阿福拿了衣物到暖閣外面穿,溫禪獨自一人在裡面。
把身上的衣物裡裡外外都換了個乾淨,當蹬上一雙乾爽的錦靴時,他才終於沒再感覺寒意侵體,這次無端而來的禍災,回去必然會讓他小病一場。
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待溫禪整理換下的衣物時,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玉牌好像真的不見了!
他先是將渾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什麼都沒摸到,又去濕衣裳,來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