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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收拾檔案。是時候離開了。還要儘快。正要走出去時,電話響了。
“艾利,我是大衛。”突然一陣短暫而喜悅的戰慄。“艾利,出事了。”
我胸口一緊。
“我委託帶信的那個女人……”他猶豫地說。
“準備請她媽媽看的那個?”
“亞尼內,我的助手;今天下班回家路上遭到搶劫。她死了。警察剛剛離開。”
我喘不過氣來。
“她走過市場街時遭到了伏擊。兇手把她拖到一個巷子裡,然後……槍殺了她。”
“哎呀,天哪!”
“艾利,聽我說。殺她的人拿走了檔案。”
“什麼!”
“她離開銀行時,帶著那份檔案,裝在一個馬尼拉資料夾裡。但警察找到她時,檔案沒有了。”
我感到雙腳發軟,呆呆地看著門。西邊的陽光透過窗戶的雜色玻璃照射進來,散射開的陽光像一顆顆寶石。我小聲說:“可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呀!”
“我明白。”
電話裡傳來一股氣流的聲音,就像遠處海洋裡的浪濤聲。
“艾利,你可得非常小心哪。”
“但我離你有7百英里遠。”
他停頓了一下。“我早上就把它傳真給你了。”
一個影子擋住了辦公室外面的光線——瑪麗安走了過去。
我一路穿梭駛過擁堵的道路。儘管空調響個不停,但我仍然感到雙手又溼又粘。應該沒人知道那份檔案。大衛才發現它,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駛進拉薩爾街時,陽光射到我臉上;太陽下的烏雲不停翻湧。我開啟收音機,傳出單調而微弱的噪音。我又關掉。拉薩爾街的交通燈壞了,交警只好吹著口哨,指揮人流和車輛;可是他不僅兩邊都不討好,也沒有緩解交通壓力。
可能亞尼內的死只是個不幸的巧合。就像大木偶劇院2一貫演出的那些可怕而又毫無理由的死亡故事一樣。
沒錯。
我轉入湖濱大道時,太陽消失了。灰色的湖水捲起一層層白色的泡沫,在我右邊湧動。天上籠罩著燥動的烏雲。
到家後,我衝去辦公間,抓起傳真機裡吐出來的紙張,仔細看了信件上的簽名。在紙張的摺痕中間,筆跡潦草,再加上傳輸造成的模糊,名字幾乎不能辨認,但看起來像是約瑟夫·門格勒。
我驚呆了。
臭名昭著的門格勒。納粹中的納粹。一個野心勃勃的醫生,在希特勒手下一路飆升;作為奧斯威辛集中營的指揮官,他主持進行的醫學實驗,淫穢野蠻至極,人們至今仍不願談論。
這肯定是個惡作劇。我打電話給大衛。
他在一聲響時就接起了電話。
“我拿到了。”我擺弄著檔案。“這個——肯定有什麼錯誤。”
“你看到簽名了。”
“不對,肯定是弄錯了。”
他打斷我。“艾利,你和別人說了這件事嗎?”
“沒有,”我小聲說。“你呢?”
“只和你說了,還有亞尼內。”他又說,“或許我應該飛過去。我擔心我正想著的事情。”
“不!”這氣勢,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就呆在你那兒,先看看警察怎麼說。我明天打電話給你。”
我們掛了電話。我準備掛好聽筒時,聽到電話裡響了一聲。
“喂?”
沒有回應。
“有人在嗎?”沒人回答。
突然,我明白了電話裡那一聲嘟響是怎麼回事。恐懼頓時蔓延到全身。我小心翼翼地把電話放回機架上。還有其他人知道了這份報告。那個迫切想要得到它、不惜殺人的傢伙。現在大衛有一份,我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