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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嚮明這麼說,李應也有些好奇,按著李嚮明所說,脫光了衣服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藥湯有一點燙,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李嚮明卻笑吟吟地拖過一張小板凳坐在浴桶旁邊。嘴裡碎啐地念叨著。 “這可是上次從撫松弄回來的好藥,每一味單獨拿出去,都得近千大洋。更有幾株上了年份的人參等藥材,有錢都沒地方買去。無論如何也不能浪費。 李應倒沒有特別明顯感覺,只有一絲絲的熱氣順著毛孔鑽入體內,有時帶有一點痠麻,有時帶有一絲刺痛,就像蚊蟲叮咬一樣,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是很難過。 藥湯升起的霧氣在浴桶的上空飄蕩,將李應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大團的霧氣上升後便消失在空中,也有一絲絲霧氣飄進李應的鼻子裡。 一陣強烈的睏意襲來,李應努力地睜大眼睛不想讓自己睡過去,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掙扎了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李應便在浴桶中沉沉睡去,甚至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李嚮明依然嘮叨個不停,聽見李應的呼嚕聲起,嘴裡輕嘆一聲。起身回房,取出了幾套前些時日讓陸留弄來的銀針。 將銀針浸在藥酒裡消毒,等所有銀針全部消毒完畢後,浴桶裡的藥湯已經不再冒熱氣。 李嚮明上前,輕輕擦乾李應有些溼的頭髮。略微猶豫便狠下心來,出手如電,細如牛毛的銀針幾乎毫無阻礙地刺進李應的穴位。 就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李嚮明出手迅速卻精準異常。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將整整一百零八支銀支刺入李應的周身大穴。有的甚至是死穴。 李應在桶裡陷入昏睡。但身體依舊按照本能顯出了痛苦的姿態。 牙關緊咬,眉頭緊皺,臉上甚至有一些扭曲。腰部彎曲抽搐,整個人都快要浸到藥液裡。 但即使這樣,李應也沒有醒過來。李嚮明手裡還捏著一根銀針,緊緊盯著李應,一但事情有變,那這一根銀針就是最後的挽救措施。 藥液漸變清,李應的喉嚨裡也發出一陣陣痛苦悶哼,彷彿在夢裡承受著無邊的酷刑。 直到藥液清如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李嚮明拔掉李應身上的銀針,然後將他背到了房間,看著針眼裡冒出有些發黑的血。李嚮明才長出了一口氣。一身的冷汗。 李應感覺自己要死了,一隊日本鬼子抓到了他,用釘子把他釘在樹上,用刀一片一片地割他的肉。他想反抗,可是他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鬼子們狂笑地割著他的肉。 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仇!這輩子肯定是報不了了,但好在他也殺了好幾個鬼子,利息沒收多少,本錢應該是回來了。 於是他閉上眼睛,等著敵人的刀劃破自己喉嚨,然後自己把全身力氣全使上,噴他們一身的血。這輩子弄了個回本,但這債,咱下輩子繼續討。 劃破喉嚨的一刀沒等來,卻感覺有人拔出了釘住他四肢的釘子。然後自己被輕輕的抱起,一雙大手撫摸著他的頭,就像爸爸抱著小時候的他。 渾身的疼痛彷彿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他睜開眼睛想看看救他的人是誰,結果,一陣強烈的金光刺進眼眸,直到好一會才適應過來。睜開眼便看到李嚮明裂著大嘴朝他笑。 “你個熊玩意,練了一天的功,累到現在這個德行,幾點了還不起,還需要為師給你做飯炒菜。什麼破徒弟。” 李應不疑有他,他雖沒上過學,但可聽說過學徒與師父,學徒那是把命交給人家。正常情況下是要籤生死文書的。 見李嚮明都起來了,自己卻在被窩裡睡得昏天黑地。心裡暗罵一句這該死的惡夢。連忙起身,卻感覺身體好像都輕了幾分,身上有用不完的勁。 顧不上他想,便連忙給李嚮明道歉並承認錯誤,保證下回不敢,李嚮明卻依然笑眯眯地好脾氣。 “半大小子貪睡也是正常,明日起咱們也不用起那麼早,八點起床,九點吃飯就行。” 李應覺得李嚮明有點反常,但師父的決定他也不可能去質疑或更改,答應了一聲“是”後,便穿好衣服走到廚房,給李嚮明盛好了飯,自己則去院子裡洗漱。 自己的身體自己是最瞭解的,身輕如燕,力大無窮就是李應現在的感覺。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