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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女子朝天賢輕蔑地笑。
“那你應該知道幽冥南境的秘密吧?”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為何幽冥南境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天賢沒理會女子微笑間流露出來的輕蔑。
“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問題太多了嗎?”女子雙手一按琴絃,臉上像是有了怒容。
“好。我不問了!我也沒有心情管你們幽冥南境的閒事!”天賢說完將視線轉移到了白麻浪人的屍體上。“不過,白麻浪人的人頭我必須要帶回去覆命!”
“哈哈哈……我早知道你有這樣的要求!”
“你想怎樣?”
“……好,我答應你!就算是你醉劍山莊欠我一個人情!”
天賢沒說話,她走過去砍下了白麻浪人的頭顱,用黑布將人頭包裹住。天賢轉身看著面前的女子。
“後會有期!”
天賢的身影在女子面前輕輕一恍,整個身體便立刻破窗而出。天賢就這樣消失了,彷彿是一道黑色的霹靂,消失只用了一個不被人察覺的瞬間。天賢離開後,彷彿又有隱約的音符從妓院裡傳出。是那個幽冥南境的女子,她在拂琴唱道:
“十里寒江水,白浪茫茫。心迷紅塵路,雪雨腥風。恩怨情仇在,何處是歸航?情為何物?鏡中花、水中月,只是浮生夢一場。白首憶往昔,落紅亂舞,雨露吐芬芳。愁曲孽緣輕旋轉,曲終人散。刀光劍影君莫尋,只尋滄月去。又舉酒觴,冷眼笑天狼。”…… 。。
葬劍亭。劍魔。
醉劍山莊。清晨。有雨。
稀疏的雨點和著風在晦澀的光線裡搖擺成一大片恍惚,會讓人分不清具體的東南西北。
土壤裡此刻已經浸透了雨水,線條也因此顯得厚重起來。潮溼的土壤上鋪展著一層新鮮的樹葉,似乎讓人隱約還可以聽到昨夜的風雨在耳畔繼續囂狂。
醉劍山莊正門,六個紅紙糊面的燈籠裡依舊還亮了橘紅色的光。一塊鑲著金邊的石匾橫在六個大紅燈籠中間,石匾上寫著‘醉劍山莊’四個隸體大字。字型十分粗糙,很明顯是用利器雕刻上去的。粗石質地的階梯,階梯左右種的是一些不知名的古木。這一切看起來似乎為醉劍山莊增添了不少神秘的顏色。
兩個執劍的黑衣正在山莊門口橘紅色的燈光裡徘徊著行走,在他們各自的臉上都寫有明顯的倦意。顯然,他們一宿未眠。細雨此刻仍在他們旁邊悄悄地零落著,發出的聲音有如千萬只春蠶正在貪婪地吞噬鮮活的桑葉。
遠方隱約像是有潮溼的馬蹄聲傳來,聲音猶如一隻受驚的夜鳥,它振翅起飛時翅膀劃過的聲響打破了醉劍山莊清晨的寂靜。
隨著馬與山莊距離的拉近,馬蹄聲也逐漸清晰起來。片刻,便就可以看到馬背上那人模糊的輪廓。只見那人一襲潤眼的紫藍色衣衫,背上揹著兩柄長劍和用藤條編制的藤笠,長劍的劍柄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包裹,包裹正隨著馬的奔跑而左右搖晃不定。
馬行的速度飛快,而那人依舊獨臂揚鞭催馬。馬背上那人似乎是想用速度甩開身邊那些稀疏零落著的雨點。待人馬行至醉劍山莊正門的時候那人才從馬背上下來,他將手裡的馬韁交給門口兩個黑當中的一個,隨後他迅速取下了背上的長劍和黑色的包裹,接著便就行色匆匆地跨進了醉劍山莊的門檻。
緊隨剛才那人之後,又有兩匹快馬分別從醉劍山莊正門的東南、西北兩個方向朝山莊呼嘯而來。飛馬如箭。兩匹快馬的蹄聲交織在一起,乍聽起來顯得有些了無章序的雜亂。
打東南方向而來的是一個女子。水紅色絲綢衣衫上碎花交錯,斑駁點點。在她額頭前飄忽的髮絲看起來顯得有些潮溼,潮溼的髮絲為她絕美的臉又增添了幾分生動的靈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