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五十年過去了,我從不到八歲的小女孩,到了奔六的婦人。可昔日的歲月經典,依然在我的腦海。
忘不了七六年一月二十五日的上午,父親去世,垂下手在病床下,人們讓我喊父親回來……
其實,看見父親的手垂下病床,我就明白父親走了,今生我們的緣分沒了!留在我記憶的是父親與我一起的畫面!沒有語言,只有畫面!
我太小的緣故嗎?不知道!有父親做飯的畫面,有拉著我玩耍的畫面,有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的畫面,沒有語言!連有母親的畫面都少!
母親去世快十一年了,記得的母親是風風火火的,做事急,說話快,常罵我,說我笨,我傻!
是啊,我選擇傻!下雨天,把自己的雨衣給別人,回到家,媽媽看到淋溼的我,氣呼呼的罵……
我想做好人,想善有善報,回報母親的身體上,少些病痛。
父親去世的那天上午,父親從病房去了太平間,母親去辦手續什麼?不知,我自己走回家,看見舅舅姨夫在我家裝煤,我姥姥說——快點,快點,你姐快回來了!
我拿著小煤鏟,從圍高高的拉車上往下呼啦……他們推搡著我,嘴裡說著——起開!
我大聲說著——我家的,我家的,我家的!
周圍的鄰居,沒有人管。
直到媽媽回來!
媽媽說——你姐夫死了,我們娘倆也死嗎?
媽媽還是讓他們拉走了煤。
他們有事花錢找媽媽,姥姥有病花錢是媽媽的事……
我看著,也埋怨著媽媽!為啥還要和他們來往呢?
媽媽說——有你吃,有你喝,有你住的,管那麼多幹啥?
我有個外號——摳利。
別人喊我,我默默無聲,我自己的東西,不給別人,就是摳,你們的為什麼不給我?
隨小孩大人喊,我依舊是我。
燒完不燙的爐灰,撿裡面沒有燒透的。家裡的肉票,來人的時候買,做餃子吃。媽媽在廚房一鍋一鍋的煮,親戚圍著桌子吃,我也在桌子邊坐著吃,姥姥看見她的孫女外甥吃,碗裡少了,趕緊往碗裡捯,我是例外。
我走到廚房對媽媽說,向媽媽告狀,媽媽說——你有的吃就行,別學他們那樣!肚子吃飽就行。
我看著媽媽,不知道如何表達?似乎我在意先吃後吃,其實早晚都會吃飽!
我在懵懂中,明白他們的心裡沒有我們!只有利用。
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和媽媽會孤零零。
是因果,是緣分,接住了緣分,也了了緣分。
在母親病重的時候,媽媽說——你以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想和他們往來,就隨你願意。
媽媽掙得工資,屬於她的錢,有權給,爸爸名下的公租房,在房改前,就被借住的小姨小姨夫改了名字。
我不願意,我明確的表達我的看法,媽媽說——有你吃有你喝有你住,你幹啥管那麼多?不要那麼自私!
小小的我,知道我自私。
過年,熱鬧,我不止一次問媽媽——為啥不去舅舅或是姨姨他們那裡?
媽媽沒有解釋,在自家過年。
舅舅邀請我去,我喊著媽媽一起去!媽媽不去,只有我去。
舅舅家殺了一頭豬,過年的飯,沒有一個肉菜!一碗鹹菜,餅子,玉米麵粥,我以為是土豆絲,加一注頭,姥姥說——那是鹹菜。
我放下一些,夾一根吃。
我不明白,在城裡的我們,每月的肉票,媽媽都是等他們來買,做紅燒肉吃。
因為有我在,就沒有肉菜。我吃的下餅子鹹菜,肚子飽了就好。
姥姥貼餅子,餅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