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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我是個直的，如果我現在要娶一個女人，如果我要讓那個女人婚後做全職太太。我可以給她買房買車，每月給她很多零花錢，如果離婚的話她可以分到我的一般財產，你覺得……會有幾個女人不答應?&rdo;
&ldo;但我又不是女人啊，&rdo;程啟覺得這種類比貌似有點荒謬：&ldo;一個男人總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吧……&rdo;
&ldo;什麼事業啊?你那工作能算什麼事業啊?有那麼不能放棄嗎?你只是單純的不肯相信我而已!&rdo;
&ldo;……你在說什麼啊?&rdo;
&ldo;對你們直男而言，是不是非得有本合法的&l;結婚證&r;，才能給你們足夠的安全感讓你們覺得這事兒徹底定下了?否則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要給自己留好後路的‐‐整天加班加班加班，不就是覺得跟我變成怎樣也沒關係，總歸工作保住了就醒了嗎?你難道不就是這樣想的嗎?&rdo;
&ldo;怎麼可能啊。肖昊，你在說什麼啊?&rdo;什麼&ldo;結婚證&rdo;什麼的……程啟完全不理解這麼個詞是如何能突然出現在他們兩個的對話當中的。
&ldo;我是說，如果我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結婚，如果我們可以像這正常人一樣生個孩子，如果有什麼法律或者血緣的途徑可以作為紐帶繫結我們關係的存在，只有這樣你們直男才會徹底安心吧?否則永遠都給自己留好退路，反正就算最後分手了還是可以過得很好的不是嗎?&rdo;
&ldo;你……不是在說我，對不對?&rdo;
&ldo;在說誰又有什麼區別?總歸&l;前途&r;這東西，對你們直男來說才是唯一不可拋棄的吧?呵，你也真是了不起，一邊說著愛我，逼得我喘不過氣，一邊對於孰重孰輕如何取捨，永遠都能判斷得那麼清楚‐‐你和他……你們根本就是一路貨色!&rdo;
&ldo;他?&rdo;程啟臉色陰沉了下來：&ldo;你說的&l;他&r;是指誰?&rdo;
&ldo;什麼叫一路貨色?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拿我跟他相比?為什麼……你要把他當年的錯算在我頭上啊?肖昊，選了跟女人結婚拋下的你的那個人不是我啊!&rdo;
&ldo;呵，你沒選擇女人，只是因為條件夠格的女人並沒有出現在你身邊吧。&rdo;
&ldo;……你怎麼知道沒出現過?&rdo;
&ldo;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也有某個漂亮賢惠的上司女兒或者知書達理的高官千金主動追求過你，而我們偉大的直男程同志為了區區一個不靠譜的男的，面不改色地拒絕了一輛通向平靜幸福生活的直達車?可以啊，你魅力挺不小的啊你?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上岸啊?過&l;正常&r;的日子不好嗎?&rdo;
&ldo;肖昊，你得……相信我才行。&rdo;
&ldo;想要我相信你?想要我相信你也行啊!你辭職啊!安安心心被我養起來啊!沒了我就不行沒了我就活不下去斷了所有的退路不就可以了?我不會背叛你，疼你照顧你一輩子，一輩子都對你好‐‐問題是你做得到嗎?&rdo;
程啟欲哭無淚。他此刻面對著的，簡直是世界上最無解的難題。
